&34;是啊,是啊,海边的景致确实美不胜收,令人心胸豁然开朗啊。&34;张得昌笑容满面,与周遭几位老板应和道。游轮悠然穿梭于碧波万顷之中,众人举杯相庆,气氛热烈。&34;恭喜恭喜,詹总独具慧眼,再下一城,这地绝对能引领行业新风尚,再创辉煌!&34;张得昌边言边趋步上前,谄媚地低头与詹总轻碰杯沿,随后一饮而尽,尽显豪爽。
&34;你是小张吧?听说帮了宋院长不少哦?&34;
张得昌闻言,连忙应道:&34;哪里,哪里。詹总竟还记得,实乃我的荣幸啊。听闻未来此地将是一座私立贵族医院,届时有能小弟做的,还望詹总多多提携提携。&34;说完,张得昌尴尬又不失礼貌地笑了,斟满手中酒杯,再次一饮而尽。詹总则以他那标志性的爽朗笑声回应,随后轻轻的在张得昌肩膀上拍了拍,转身同其他老板交流起来。此次也是张得昌第一次参与这样的聚会。
张得昌,本名张生,是金太阳儿童福利院后勤负责人。早年间,张生在社会摸爬滚打,几经波折,终是未有所成。归乡后,机缘巧合踏入了金德辉的贸易公司,从一名搬运工做起。一次码头风波中,他力保货物无虞,由此晋升为安保组长。张生不仅体魄强健,面容亦颇为俊朗,加之手脚勤快,观察力敏锐,深得金德辉赏识。金太阳福利院创立后,金德辉便将后勤重任托付于他。
1998年,金融危机肆虐,金德辉的贸易公司遭受重创,几近破产边缘。然而,即便是在这样的逆境中,他也未曾放弃对金太阳福利院的投资。1999年末,公司依旧未从危机中缓过来,金院长不得不低价变卖了公司,以保全员工们的饭碗。
个人破产的困境下,金院长无力再为福利院注入资金,只得四处奔走,寻求外界援助。然而,政府资源紧张,社会各界尚未完全走出经济危机的阴霾,金院长只能依靠剩余的资金艰难支撑。
转眼到了2000年春节前夕,一个意想不到的身影出现在金太阳福利院外。此人张勇,人称勇哥,张生的同乡,也是狱友。张生曾因聚众斗殴入狱半年,期间结识了比自己年长三岁的张勇。张勇的罪行是猥亵男童,最为世人所不齿与唾弃,狱中生活自然苦不堪言。张生虽对其罪行无甚好感,但念及同乡之情,在张勇受欺时伸出过援手,让他少耐了几回打。出狱后,两人各奔东西,未曾再会。
而今,福利院外的温暖阳光下,张生意外地撞见了勇哥,心中不免泛起一丝忧虑。但他依旧保持着热情,上前打起招呼:“勇哥,你怎么会在这儿?是来探望谁吗?”
张勇脸上洋溢着笑容,回答道:“哈哈,我这不是听说你在这里升官了,特地过来瞧瞧嘛。还有啊,这俩小家伙能不能麻烦你照看几天?他们特别听话。”说完,他轻轻拍了拍身旁两个孩子,催促道:“快,跟张叔叔打个招呼,说‘张叔叔好’。”
“张叔叔好,张叔叔好。”孩子们的声音略显生涩。张勇又低声补充:“小的这个叫张星,活泼得很;哥哥大两岁,叫张辰,稳重些。兄妹俩都是我从镇里带来的,很乖的。”
张生望着眼前的孩子,心中虽有万般不愿,最终还是勉强应承下来,与张勇告别后,领着两个孩子朝金院长的办公室走去。金院长一见孩子,喜爱之情溢于言表,毫不犹豫地收留下他们,在第二天还安排他们与其他孩子相互熟悉。
转眼间,春节已过,张勇再次出现,而这次,他并非孤身一人,身旁站着一位气质不凡的先生。包厢外,街道依旧喧嚣,春节的余温让这座城市依旧沉浸在欢乐之中。包厢内,张生、张勇以及那位新客人,围坐在圆桌旁,彼此间保持着微妙的距离。
“这位是宋新建,宋院长,”张勇谄媚的介绍道,“他不仅是一位成功的商人,更是有名的慈善家,海边城市的多座福利院都得益于他的支持。”随后,他又转向张生,笑道:“而这位,是我们金太阳后勤的负责人,也是金院长的亲信,张生,我们的同乡,名字也能听的出来吧,哈哈!”
张勇边说边拿起茶具,为二人添上茶水,并说道:“来,尝尝这茶,来自北部山中的母树大红袍,珍稀至极。”
张生轻啜一口,茶水在口腔中回旋片刻后咽下,却并未显露出特别的惊喜。又抬头疑惑地望着张勇:“勇哥,今天这阵仗,是有什么特别的事吗?”
张勇见状,又起身分发起香烟,边递边说:“来,试试这海边特产的香烟,别有一番风味。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就是宋院长有意整合我们金太阳的资源,想让你先去探探路,看看情况如何。”
张生接过香烟,点燃之际,听到张勇的话,动作微微一顿,随即继续点燃香烟,深吸一口后,向桌下缓缓吐出烟雾,问道:“合并资源?具体是指?”
张勇眼神轻佻,回应道:“对,就是孩子。”
一旁,宋院长悠然自得地举起酒杯,轻轻摇晃,目光在酒液间流转。这瓶上等红酒,是张勇特意为宋院长挑选的。宋院长浅尝一口,随即放下酒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