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璞一案刚过,鸿胪卿的判决也下来了,两案接连有她参与,依乌衣巷的手段,顺藤摸瓜从不走空,就是捕风捉影,也要想方设法落个实处,说不得又从什么地方摸到些由头,在向上头表忠心呢。”
屈靖扬终于落下一子,语气也颇为不满,“自从有了乌衣巷,朝中有多少人遭他们毒手,偏圣上对他们深信不疑。等着看吧,像他们这样逼供诬告,早晚要乱套。”“唉……今日来祝贺的同僚这么多,难保不会有谁要遭他们毒手。哦,对了,岳丈可知道,那鸿胪卿的案子,最后如何判了?“说着,靳贤落下一子。
“哎呀!刚才不应该下那儿的一一"屈靖扬一见他落子,立刻后悔起来。
重新琢磨棋局,口中说道,“结果还未公布,知道的也多半是猜测,不过……鸿胪卿那案子的判决结果不是就在御史台?你这个监察御史,难不成知道的比我还晚?”靳贤:“岳丈说得是,此案的判决结果还要再送上去给陛下过目,不过我听说,轻判了。鸿胪卿赐白绫,丁家上下流放岭南,说是到封州那边。”
屈靖扬久久不语,最后只叹了一声,“造化弄人啊。”靳贤:“我想,丁承或许吐了些秘密给她,不过他身上除了勾结外贼,还能有什么事?”
“那就只能问他自己了,"屈靖扬明显对这个话题不感兴趣,“如今康国的算盘落空,鸿胪寺那边派了新人去和康国王后一派交涉,帮那王后所生王子夺权,康国和车冉国的关系摇摇欲坠,可惜为此耗费心血的太一一”屈靖扬忽然收了声,咳嗽几声,“总之,先看看那苏露青接下来有什么动静,她要是敢在老夫府中闹事,老夫可不惯着她,直接叫人撵她出去!”
靳贤看一眼屈靖扬,眼中若有所思,口中跟着道,“岳丈说得是,今日岳丈寿辰,谅她也不敢生事。”外院来的大多是京城小官,也有些想要露脸攀关系的学子,众人彼此相谈,倒也算融治。
梁眠在四周看了一圈,回来说,“苏探事,屈府的人给我们安排在外院,是不是知道我们前来的目的,开始防着我们了?”
苏露青一脸了然,“他们未必知道,不过,就算什么也不知道,肯定也是在防备着。”
梁眠:“里面那道门把守甚严,想要从正常途径进去,恐怕有些难。”
“那就不走门,走点别的。"苏露青假意起身去看花架。虽是冬天,屈府却摆了很多开得正盛的花,娇弱花枝迎向寒风,无数花瓣被寒风无情吹落,落下一架花雨。苏露青一路探到屈靖扬的书房,听了听里面的动静。然后推开门,快速闪身进去。
刚翻找没一会儿,又听门声响,她迅速隐到书架后面,屏息听外面动静。
进来的只有一人,听脚步声微有迟滞,应该是对这里并不熟悉。
那人进来以后,似乎停顿了一会儿,随后便有案案空窣翻找的声音响起。
苏露青眉头一挑,看来,这也是个找东西的。她小心地自书架后面探出头,意外又不意外的,看到一个眼熟的背影。
干脆直接迈步走出来。
听到身后的动静,那人只僵了一瞬,便从容转身,面上带着温和浅笑,然后在目光对上她的以后,跟着冷下来。“你怎么在这儿?”
苏露青先发制人,“屈府的宴席都开始了吧,你不去贺寿,鬼鬼祟祟跑来书房,干什么呀?”
对于她的出现,秦淮舟同样也不意外,直接从她面前经过,指尖划过书架上的东西,从中搜查自己需要的东西。口中说道,“苏探事不也是不请自来么。”“呵,"苏露青抢在他之前来到屈靖扬的书案,“乌衣巷去什么地方都不奇怪,反倒是你,大理寺如今不是都结案了,你就不怕被屈府的人撞见,回头到御前参你一本?”秦淮舟反唇相讥,“有乌衣巷探事官在侧,即便被人撞见,恐怕屈县令也更愿意相信,在下是为阻拦乌衣巷而来。”
他这是拐着弯的说她心术不正,苏露青暂且不同他计较,低头扫一眼书案上的东西。
眼前晃过一道身影,光线被遮挡一点,不用抬头也知道,秦淮舟就站在对面。
“听说,内侍省的人,也到你那儿去了?"她想了想,先问一句闲语。
“嗯,搬了些东西到布政坊。”
“都搬了什么?”
“衣物,书本。”
“没了?”
“内侍省那边说,其它东西,都由内侍省置办,只需将我日常所用的东西搬去便可。”
“日常所用?"苏露青抬头看他一眼,“是搬了所有的东西?还是只拣了随手能用到的?”
“所有。”
秦淮舟每个问题都回答的简单,在书案这里没有发现,又转身向别处,打开一个书箱。
“全部啊,"苏露青关注着他的举动,接着问,“侯府就不管了?”
“自有侯府管事操持。”
“布政坊那边的屋子,你都看过了?”
“还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