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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2 / 4)

水渠里似乎有东西,隐约像是人,但那人只这么猜了一句,随后便推说不知。”

崇义坊,屈靖扬的宅邸就在崇义坊。

苏露青接着问,“只有这一件怪事?”

林丛点点头,又摇摇头,“不过那人也说,那几日崇义坊里有宅子在动工修缮,时常有东西顺着水渠流走,起初也吓着过几个人。后来大家发现,那些不过是扯坏的帷幔、屏风碎角之类的,也就没人再留意。那晚看到有东西的人,后来坚称自己或许看错了,还说如果真的有人掉进水渠里,总该听到呼救声。”

“是谁家的宅子在动工?”

“阿,是屈县令家。”

苏露青听到这里,眼眸微眯,“他倒是早有准备。”“这……要准备什么?"林丛不解。

苏露青看着地图上崇义坊到西市的路线,

漕渠、永安渠、清明渠水均有交汇,几股水流流动,水中的东西也会随水波一动。

跟着道,“动工修缮,便会源源不断产生杂物,杂物若不慎掉落,或者干脆遗落在什么有水的地方,水流连通水渠,杂物便会被水流推着转移到别处。

坊内水渠或宽或窄,大家早都屡见不鲜,里面的东西多看几眼,也就司空见惯。

等大家都习惯了这些,再趁夜抛尸水中,让水流将尸身推向渡囗。”

林丛恍然,“如此说来,一个晚上的时间,足够尸身流入渡口。而渡口船只来来往往,码头长工装货卸货一天下来忙得不可开交,除了船上的货物,根本不会注意其它,即使有人注意到,第一反应,也只会以为是什么货物落了水,丢货的人自然会去打捞。”

于是一整日下来,女尸随水飘在渡口码头一带。一直到口落时分,当日的最后一船货物开始卸货,闲暇下来的人,才仔细去注意那一直飘在水面上的“东西”。继而发现,那其实是一具尸身。

“也就是说,屈靖扬很可能就是杀害何原、骆双夫妻的凶手,“林丛有些困惑,“可……一个长安县令,因何要针对平民百姓?”

“何原姓什么?又是谁的儿子?”

“阿…何璞!“林丛反应过来,“何璞甚至整个何家人都与账簿有关,那……屈靖扬,会是那个写账簿的人吗?”“即便不是,也有一半可能与之有关。”

林丛不解,“那另一半可能是什么?”

苏露青卷起地图,交给他收好,“另一半可能,自然是他清清白白,这些猜测都是在冤枉他了。”话音刚落,又有一名亲事官进来回禀,“苏探事,何老夫人的事,查到了。”

何老夫人姓屈,叫屈靖盈,是屈靖扬的姐姐。以及何玉临死前最后的活动范围也有了结果一一崇义坊内有人看到何玉趁夜出入过几次屈府,因何玉脸上那一大块胎记,张嘴呼吸的时候,目击者险些以为是什么牙成精了。

“那……这么说来,何璞、何玉竞然是屈靖扬的外甥?那、那何胥、何原不就是他甥孙?原来何玉死之前想说的那个字,竞然是舅?”

梁眠说到这里,眼睛瞪得更大了,“虎毒尚不食子,娘亲舅父,没想到屈靖扬这个舅父杀了外甥一家,这、多大的仇啊这是?”

林丛跟着缓缓道,“如此看来,何原能进国子监外院,也是屈靖扬这位舅爷帮的忙。”

“现在不是冤枉他了,“苏露青冷笑一声,“何玉偷走的账簿,想来就是在屈靖扬手里。”

“可屈靖扬明面上什么也没有涉及,无缘无故,乌衣巷就这么进屈府的门………

梁眠有些担忧,“那位毕竟是长安县令,正五品上的阶品,比总衙的都知使君还要高出一截,我们没有调令,算是以下犯上了吧……”

“谁说无缘无故了?"苏露青乜他一眼,“让你去选的东西呢?”

“哦,听说屈县令喜欢看画,属下选了张竹鹤图。”竹鹤图是从古董店订的,屈靖扬寿宴这天,苏露青从古董店取来竹鹤图,带上梁眠、林丛几人,前往屈府,给屈靖扬祝寿。

尽管没有请帖,但门前管事看到乌衣巷的腰牌,再听说探事指挥使前来为自家主君贺寿,也没有把人拒在门外的道理,当即着人将苏露青几人请进府内,自己则立即去通禀屈靖扬。

屈靖扬正在房内和监察御史靳贤下棋,听完来秉,一皱眉,“她来干什么?秦侯可也在这里呢,别叫她冲撞了秦侯。”

棋盘上黑白棋子有来有往正胶着间,屈靖扬这边隐隐落了下风,他心心思全在棋局上,稍有不快之后,随口道,“来就来吧,把人安排到外院,请她吃顿饭就是了。”管事领命离去。

屋内,靳贤抓了颗白子在手里,随口说道,“看来,这位苏探事对岳丈大人还算恭敬,这么多年了,也没见她给别人贺过寿。”

屈靖扬只不屑冷哼一声,注意仍在棋局上。半晌摸出一枚黑子,试探着在两处上方悬来悬去,始终下不去决心落子。

靳贤见状,向旁边放松着倚住凭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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