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只有一人。”
陆婉芸忽而不知该说什么。
燕皇的所作所为无非是怕外戚专权,尤其是皇后生下嫡子,秦家又名声极好,颇得燕国读书人的支持,就更让他惧怕有朝一日自己权柄落入他人之手。
哪怕那个人是他的‘儿子’也不行。
“卿卿,秦夫人有很多机会可以要他的命。”云墨骁闭了闭眼,“可她一直吊着他的命,只为等我回来,等我与她一起动手,以此平复心中怨恨。”
“她说要让我登上那个位置,才不枉母亲鬼门关上走一遭,执意将我生下。”
他握紧了陆婉芸的手,神色越发悲戚。
是对自己的生母,也是对秦夫人这些年的忍耐。
“母亲有秦夫人这样的朋友,很幸运。”陆婉芸回握他的手,微微用力,“如今我们一步步走着,一定能得偿所愿。”
“他带来的痛苦,也一定能百倍偿还。”
这般说着,陆婉芸眸色微闪,凑到云墨骁的耳侧,“逸轩,年关将至,不如送他一份大礼?”
陆婉芸向来是个行动派,她在与云墨骁说了那话之后,便连夜送了消息入宫,在夜半时分就到了皇后手上。
跳动的灯烛之下,皇后看罢信纸后忽而笑了。
她眼中有着欣慰,与之前比起来似乎越发放心。
“婉儿果真是极为适合骁儿的。”皇后转眸瞧着捏着香囊一刻也不曾撒手的燕廣,眼底笑意愈盛,“廣儿,往日怎的不见你这般喜欢香囊?”
燕廣眸色微动,耳尖隐隐泛红。他轻咳一声,顾左右而言其他,“有安神效用,是极为好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