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的莲台放在椅子上,让她盘腿在坐在上面。
站着难道不行吗?夜昙恨不得撕了这皇帝。
她的腿已经彻底麻了!!!
所幸,期间皇帝还传来了晚膳。
听到吃的,夜昙又有了力气。她从莲台上挣扎着起来,要用膳,走起路来一瘸一拐的。看在旁人眼中颇有些身残志坚的样子,身边的宫人纷纷自觉地上前搀扶。
可不是嘛,她一坐就是几个时辰,脚都不像自己的了!!!
等用完晚膳,那画师就继续对着她画影图形。
大哥,你能不能画快点啊!夜昙摸着两条腿,就差没哀嚎了。
约莫过了小半个时辰,这画才终于完工。那皇帝迫不及待地命人将这幅所谓的“观音像”挂在内室之中。
喂,墨迹还没干呢。
有必要那么心急嘛。夜昙有些奇怪。
见皇帝光顾着欣赏画了,再没有留她的意思,夜昙便与画师一同告退。
走出殿门,她扯住那画师,本来是想揍他的,画这么慢,害她受罪。转念一想,还是悄悄塞过去几块金稞子。
宫里娘娘赏赐他们是很常见的事,那画师自然欣然接受了夜昙给的钱财。
“咱们这位陛下喜欢画观音?”夜昙想着能多打听一点就多打听一点吧。
“贵妃娘娘有所不知”,那画师凑近她耳边,神神秘秘道:“贵妃娘娘神形皆肖观音。近来坊间有传闻,当今陛下之生母,据说也与那观音有些相像。”
“你见过太后吗?”
“那到没有,太后过世已久。咱们图画院里反正是没有她老人家的肖像。”
搞了半天,这算是恋母吗!夜昙听了一阵恶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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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厢神君一个人在殿中苦等一下午,等到这晚膳时分都过了,夜昙终于姗姗来迟,回到宫中。
“啊,夫……父亲,你用过晚膳了吗?”夜昙收到他怨念的眼神,哪会不知道自家夫君准是又在喝醋了。
“没有,等你呢!”
“我刚在皇帝老儿那里吃过了。”夜昙故意逗他。
“那我也不吃了。”反正现在他一顿不吃,着急的就该是夜昙了。
“好啦”,自家夫君现在颇有点恃宠而骄的意思了,无奈她是真的投鼠忌器。夜昙跑过去拉少典有琴的手:“父亲大人,我在那就吃了几片菜叶子垫吧垫吧而已。但是我真有点舍不得那御膳,里面有些菜我从来没吃过。所以啊,我就让宫人顺便打包了点剩菜,带过来孝敬您老人家。等等啊,我这就让她们上菜。”
合着他还得吃那皇帝的剩菜。
“我不吃。”他有洁癖的好嘛!
“哎呀,你放心”,夜昙自然知道他的毛病:“我这么聪明怎么会给你打包那皇帝吃过的呢!他一顿起码几十个菜,哪里能吃得过来嘛。我挑的那些,他动都没动过。还有那几样素菜,他看都不看的。不过我先尝了一下,觉得味道还是不错的嘛~”她一边说一边凑过去拉着神君的袖子撒娇:“我保证肯定比民间那些素菜好吃,不是你说我们不能浪费的嘛~”
这还差不多。少典有琴被她哄好了,接过自家娘子递来的筷子,又把自己面前的菜朝她那里挪了挪,“哪几样你觉得好吃?”
“夫君,来……”夜昙把菜夹到他嘴边。
这殿里的侍女早已被夜昙呵退,神君自然乐得接受娘子的爱心投喂。
夜昙看着他吃菜,就突然想起来辣目。
哎呀,她有琴怎么这么可爱呀。
夜昙吃饱喝足后,终于记起来他们还有正事没讨论。
她听了少典有琴打听来的情报后,正在那自夸呢。
“哎呀,本公主真是英明神武,随随便便就能洞察一切了。”
“昙儿,这个法雅好歹还是真的求来了甘霖。”少典有琴觉得这么看来,这个僧人也不算太坏。
当然了,若那与当朝皇后私通的传闻确是真事,那夜大殿之上,一番义正词严的色色空空之论,未免就有些太过可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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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黑风高,正宜杀人放火。呃,不是,他们这次是去找那僧人逼供的。
少典有琴自始至终,并没有从那僧人身上感受到杀气。而那求雨之术,普通的修行者也能掌握,算不得是什么了不起的高阶法术。
那么,他究竟是敌是友呢。
夜昙也仔细观察过,那法雅不像是有很高法力的样子。如果是伪装到连自己也看不出来,那他的法力可就真的是高深莫测了。不过呢,他又不知道自己的计划,还有真实身份,所以不可能,也没必要从一开始就装得那么天衣无缝。
她和少典有琴两人偷偷潜入法雅在宫里修行用的禅房。
时辰已经不早了,法雅正躺在床上,并没有感受到有外人侵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