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坐下,手轻放在他的腿上;或者捻起他一缕头发把玩;或者用自己手背轻轻靠在他的手旁。不用太明显,但一定是那种若有若无、可进可退的动作。就好像手背靠手背,若是谈崩了,你直接抽手离开,若是氛围还好,你就越靠越近,趁气氛大好时,再握住他的手。”
王心若点点头,“你真行,那撒娇呢?”
“撒娇不是所有姑娘都会的必杀技么?阮阮可会撒娇了,你们惊鸿派没教过?”
赵玄檀的问话在王心若死亡凝视下,声音越来越小。
“好好讲。”
“好……撒娇,首先要在称呼上下功夫。你一定要把他的名字叫得千回百转、缠绵悱恻,最好靠在他耳边轻轻说,声音要软,气息要热,光想想,我都觉得受不了……”
“不要自我陶醉。”
“哦,我继续。如果你们之间有什么独特的称呼也一股脑说出来,他喜欢哪个你就说哪个,什么郎啊好哥哥啊,别害羞,全喊出来,我保证这之后,他要不任你宰割,他就不是男人。你的自称也要变一变,比如自称名字,自称人家等等……”
王心若“噫呃”了声,她一边觉得赵玄檀好生风.骚,一边却该死的有些上头。
“这时候气氛开始升温,你就该说些好听话开哄了,最好还是有来有往那种话。比如,‘我想问条路’,他回‘什么路’,你就回‘到你心里的路’。再比如,‘年夜的鞭炮好响’,他问‘怎么了’,你回‘再响也没我想你那么想’,等等。”
“我听着,怎么觉得这么不靠谱。”
“这话都是打个比方,要临场随机应变。”
“哦……然后就可以推心置腹,好好谈谈,打开心结了是么?”
赵玄檀不好意思一笑,“是吧。”
是个屁,一般到这一步,谁还有兴趣推心置腹讲那些东西。
王心若看他古怪的神色,道:“玄檀,你莫这样,我害怕。”
赵玄檀赶忙正色。
王心若叹息,“哎,好难呐,好麻烦。”
“情人间嘛,熟能生巧,久而久之,你会发现这是种情调,再好的感情也要经营,才能把日子过得越来越有滋味。”
“好吧,带我去鬼域。”
“好……等下,鬼域?”
“是。”
“玄檀不知界门在何方。”
“我记得,快走。”上次林果果带她去,她还有印象,界门不会这么快变更。
王心若是想做就去做的性子,不用纠结太久,她就决定按照赵玄檀说的方法,哄一哄那位真生气要和她冷战的鬼帝陛下。
*
鬼域丰都城。
“师姐,我怕鬼。”赵玄檀瑟瑟发抖,紧跟着王心若,不敢分开半步。
鬼域子民长得大多奇形怪状,在常人眼中看起来有些扭曲诡异。
王心若被他气笑,“你以后别说是我师弟,我没你这怕鬼的师弟。”
二人终于来到鬼帝殿前,赵玄檀早已面色苍白、头晕目眩。
“好了,等会见流光,你就不怕了。”
说着,白骨郎君忽然出现在她面前,“呀,娘娘来了。”
赵玄檀尖叫一声,躲到王心若身后,指着白骨喊道:“鬼、鬼、骨头、会动的骨头!”
……丢人。
丢死个人。
王心若懒得安慰他,对白骨道:“白郎,你去把流光叫出来。”
让这两个狼狈为奸去。
白骨应下,不仅从里面叫出任流光,还把郑小明抱出来,顺便把一众鬼侍也遣散。
郑小明看见王心若,甜甜叫了声“娘!”
赵玄檀目瞪口呆,“师姐,你……你连孩子都有了!”
王心若嗯了声,“可爱不?”
“可可可可可可爱。”赵玄檀惊得舌头打了结。
他以为师兄师姐不过是暧暧昧昧,没想到娃都这么大了。
天界那群师兄弟还争个锤子?
白骨离开前,和王心若说:“娘娘啊,陛下在处理公务,看起来心情不太好的样子,我们也不知怎么安慰他,你多费心。”
赵玄檀还想问什么,被任流光捂着嘴带走。
王心若深呼吸做了个准备,缓缓步入鬼帝殿。
乌发高束,身着金边白衣的男子坐在案后,似乎很认真地看着什么,还时不时写写画画。
啧,真是个勤政爱民的好鬼帝。
一联想到他那狗爬字,王心若止不住想笑。
她轻声关上门,走到他身边。
郑含元没反应。
太假了,他肯定知道她进来了,可他就是不说。他不说,她也不说。
她走到他身后,看他在写什么。
他好像很心虚似的把那纸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