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心若没反应过来,“……怎么就走了?”
他道:“你不去厉川看看他。”
“我……看他?”她微愣,“我都跟你走了,怎么看他?”
“天界如今一团乱麻,你不管?”
王心若思考一下,“好像是得管,听果果说,他们都快把天界搞分裂了,着实气人。”
“行,你去管。”郑含元依旧冷漠,一脚已然踏上纵春秋。
王心若赶忙拉住他衣袖道:“不管了不管了,如今仙盟盟主不是我,我且歇段时间再说。”
可她说完,总觉得这话有些违心,于是补道:“可这样怠惰下去也不行,时日无多,得赶紧行动起来……”
本来郑含元还耐着性子站那儿,一听她补的这句话,直接把袖子扯回去,御剑离去。
“含元,郑含元!”王心若喊他几声,他也不回头。
此地只留她一人孤孤单单。
王心若心里极郁闷,她不知道哪里说错做错惹着他。
说真话有错么?他又不是不了解她。
何况,这狗子居然把她一人留在一重天,让她去哪儿?往下去不了鬼域,向上回不到云渚。
郑含元应该会回来吧?她怀着这样的想法,索性就地打坐修炼,等他乖乖回来带她下界。
结果是,她打坐六个时辰,看一重天的太阳渐落,看蓝天变黑,也没人回来找她。
呵呵。
王心若抑着怒火,从身上摸出一块玉简。
幸好她身上还留个和赵玄檀联系的玉简,不然她怕是要在一重天生根发芽。
“玄檀,速来一重天。”
赵玄檀原本正卧在软榻上吃着黄阮阮喂来的樱桃,腰间玉简忽然发热,他赶忙拿起来,听到王心若的吩咐,一刻也不敢耽搁,从温柔乡马不停蹄赶到一重天。
“师姐怎么会在一重天?”赵玄檀手中拿着白裘给她裹上,“夜间寒凉,师姐莫着凉。”
“说来话长。”
就是不想说的意思。
赵玄檀问:“师姐要回云渚么?”
王心若犹豫一会,“不了。”
“那,师姐叫玄檀来,有何事吩咐?”
原是想让他带她回云渚,但看见他花枝招展、春风得意的样子,她又有别的想法。
“嗯……我想问些你比较擅长的事。”
“师姐,我除了亡国还有什么擅长的事?”他还记得她之前训他时说他“亡国昏君”。
“挺记仇?”
“不……哪敢哪敢。”
“我问你,关系比较好的一对男女里,男子为何无缘无故对那女子生气,生气为何?”
她问的虽然含蓄笼统,但赵玄檀毕竟在情场摸爬滚打多年,大概明白她想问什么,又则,当年,他在诸师弟中算和某位叛出云渚的师兄走的比较近的,大概知道他们之间一些事。
赵玄檀斟酌片刻,回道:“多半是觉得那女子不理解他,或是不满那女子的一些做法。还有就是,他在这段关系中,是弱势的那一方。”
“弱势?”都敢把她一人丢在这还弱势,那要强起来还得了。
“呃,这有两种情况。一,他爱女子更甚女子爱他;二,两人付出感情对等,可拥有的东西不对等,所以他觉得不安全。”
“不安全?”
“哎……玄檀就自作主张,拿自己举例。譬如我同阮阮,纵然我怜爱她与她敬爱我的程度差不多,但总是她心里不安全多些。因为除我外,她无法和其他男子在一起,可我若想招仙婢仙妾,却易如反掌。”
王心若听得一阵无语,“你还挺得意?”
“各取所需。”
“那女子又不是你,除男子之外,也不想再要其他人。”
“师姐,能不能和会不会向来就是两个问题,这拥有的东西是能不能,而不是会不会。”
王心若更郁闷,“女子的确不会,男子为何不信?”
“他心里不安全……”
“那该怎么办?”
赵玄檀很自然说道:“哄啊。只要你会哄,没有哄不好的。”
王心若狐疑地望着他,“怎么哄?”
说起这个,赵玄檀来劲了,他抚上身旁树枝,道:“首先,接近他,悄悄和他来些肢体接触,一定是不经意的,让他很难发现但发现后却又有些心痒痒的。然后,拿可怜的眼神望着他,撒撒娇,说说情话,这样可以让他原本嚣张的气势瞬间砍半。最后,表示以后一定理解他,推心置腹和他谈一番,解开心结。”
“你这个肢体接触说得很玄。”
“师姐,要不咱们试试,你就懂了?”
“滚。”
试试就逝世。
赵玄檀咳了一声,讲解道:“打个比方,你悄悄走到他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