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年10月18日,6点半,王佳佳醒来的时候,出租屋的浴室里正在哗哗放水。头脑虽说还有迷糊,但不停流动的水声正冲击着她的神经,她一股脑地从床上爬起来冲进浴室。
只见浴室里充斥着氤氲的热气,她伸手挥了挥,试图将这股热气从面前赶开些。
“我的天!”她一边往里走,水声越发响亮,连着热气也是扑面而来。她摸索着走到淋浴间,稀里哗啦的热水不停地从花洒里向外喷洒,弄得整个浴室就好比是温泉浴场。
不能再放热水了,这可都是钱啊!她赶紧关停水龙头,且将浴室的窗户推开。顿时,热气像是找到了出口,一窝蜂地往窗外涌。
待水蒸气稍稍散去,王佳佳看着湿漉漉的淋浴间,心里只有一句暗叹:谈恋爱真费钱。
北冥,卯时,东宫内殿。淳勉醒来时,怀中已然空得彻底,他睁眼看向那空了的半边床铺,回想昨夜的软玉温香,他心中的满足难以言喻。不知不觉,连嘴角都向上翘起,并因此心中暗想昨夜虽说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进展,可王佳佳的心却已经在他的身上了。他们之间情意绵绵,想来只要他再用点心,她便有可能愿意留在他的身边。
“殿下,您可要起?”吉子端着洗漱用的,他轻手轻脚地进内殿寝宫,小声问向帘帐后的淳勉。
淳勉正仰面躺着,当听见吉子说话,他便起身,且将帘帐拉开。“起吧,一会儿得去早朝。”
吉子放好洗漱用的,他见淳勉起来了,就赶快走过去,接过帘帐用帐勾挂上。他将鞋拿来,蹲下身子帮主子穿鞋,并说:“昨夜靖王大闹皇后寝宫。”
靖王去皇后寝宫闹?淳勉听见时以为是自己听错了,他狐疑反问:“你说什么?”问及之时,他只觉荒唐。
“您没听错,就是皇贵妃的靖王,昨夜在皇后寝宫外头闹了一夜。”吉子也是在刚听到时惊得不敢相信。毕竟,靖王是赵氏的,而皇后是姜氏,凭着赵氏和姜氏的关系,如何都扯不上联系。
他给淳勉将鞋穿好,站起身,将上朝用的衣服拿来。他边给太子殿下穿朝服,边继续细细说:“靖王非要娶表小姐为妻,说是倾心已久实在不愿放弃。他昨夜跪在皇后寝宫外,求皇后去圣上面前说说情,把这赐婚的事儿给改了。这大雪下了一整夜,他就冒着雪跪了整整一夜,任凭下人如何拉拽,他就是不愿起来。还说,若皇后娘娘不答应,他就长跪不起。”
这闹得是哪一出?淳勉一时之间有些看不懂靖王到底是在打什么主意?“皇贵妃可知靖王昨夜的事儿?她那边如何说?可有来劝?”他且还不知这到底是贵妃的主意,还是靖王他自己的。
吉子摇头,嗤笑道:“如此这般丢人,只怕贵妃娘娘是恨不得再也不要见这个儿子才好吧。”
吉子不懂这里面的纠葛,但是淳勉清楚,靖王这么做多半是已经听闻姜氏要有所举动了。昨夜一闹,他猜想恐怕是赵氏在借机‘宣战’。直闯皇后寝宫大闹一夜,靖王怕不是真心要娶姜文雅,不过是欲要嚣张地揭下姜氏的脸皮。此番荒唐的目的无非就是要扰乱姜氏,把姜氏给拖下水。
“一会儿我去上早朝,你去一趟公主那边。”他吩咐吉子,“你和公主说,把表小姐也叫来,我有话要说。”
淳勉心知,东宫之位与姜氏赵氏之争脱不开关系。靖王不想立藩去藩地,自然他也不愿把太子之位拱手让人。如若他丢了太子的位置,不仅仅是姜氏地位不保,母亲的皇后之位摇摇欲坠,外公姜丞相也不得不告老还乡,姜氏其他宗族及相关之人都将受到性命牵连。
为了那些无辜的性命,也为了他自己的太子头衔,他必须得把姜氏和赵氏维系住表面平衡,强迫靖王摆正位置。否则,一旦任由对方肆意妄为,姜文雅嫁给靖王不过就是一场无意义的牺牲。她只是一枚棋子,但凡姜氏的地位被赵氏拉下,她便就只有被丢弃的结局。
他不愿再有旁人因此事而牺牲,他想尽其所能地保护他所能保护的人。
上海,晚上7点一刻,王佳佳下班回到家。她以防会再次发生昨晚浴室放水一夜的情况,今晚她回家第一件事就是去洗澡。为了在9点以前能吃上饭,她在洗澡前先叫上外卖,想着洗完澡后就可以吃上热乎的晚餐了。
完美的设想却没有迎来理想的结果,当她踏出浴室查看手机上外卖的配送距离时,发现没有骑手接她的单。没有办法,她只能取消订单重新点,但却等到8点三刻都没有骑手接单。
中邪了吗?王佳佳仔细查看她点的商家,确认是正经的连锁餐饮店。她搞不懂了,仅仅也就1公里的距离,为什么就没有骑手接单?
她疑惑地摆弄了一番网络,确认网络也没有问题。那到底是哪儿出问题了?
时间已经接近晚上9点了,来不及再去探究到底是哪儿出问题,她只能再次取消订单,然后从零食架上拿一碗泡面吃。
还是老搭配,她用开水把面泡上后,便把手机里没有看完的18+同志小电影拿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