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子无非就是想问一下淳勉,今夜王佳佳来了没有。只是,他鲁莽,他忘记了他的主子已然成为了一个男人,而他却还当他是东宫里那个温润纯良的少年郎。
“你干什么了?满头大汗,脸色白得在夜里像是见了鬼!”梨花端着生姜红糖茶来到大殿门口,只见吉子手掌放在胸口,大口喘气。
吉子见梨花欲要敲门进去,他赶忙拦住,连连摆手。他看向殿外的带刀守卫,不好明说,便就将她拉走,并细声与她讲:“梨花姐姐,以后夜里你我最好还是别打扰殿下的好。”
梨花不解,笑问:“什么叫打扰?我这是来送茶呢!”她没理解吉子话里的意思,“我生姜红糖茶煮多了,一壶按照殿下的要求已经放在内殿寝宫里煨上了,多下来的这一壶我就送来,好让王姑娘喝上一口新鲜热乎的。”说到这儿,她似是想起了什么一般,多问一句:“今夜王姑娘来了吧。”
“来了,人在大殿里头呢。”吉子犯难,不知道要怎么和梨花说。
“来了就好,我给他们送去。”梨花不由分说,抬脚就要往大殿里头走。
吉子赶忙阻拦,“千万别进去!”他看梨花一脸疑惑,无奈直说:“殿下正与王姑娘……翻云覆雨呢。”
一句‘翻云覆雨’闹得梨花面色潮红,她看向大殿里映出的昏黄烛光,一时之间羞愧万分。“你干嘛不早说!”她的羞耻心叫她无处安放,低头看向手里端着的生姜红糖茶,且皱眉喃喃低语:“可……王姑娘来了月事呀。殿下怎可……”
“主子的事情你别过问。”吉子提醒梨花,并将她推远,说:“殿下是男人了,以后夜里咱尽可能还是别打扰的好。”
殿外的人羞红双颊,殿内的人却痴痴发笑。
淳勉察觉胸前传来震动,他支起上半身,就见王佳佳在笑。“为何要笑?”他不解地问,并替她将滑下的衣衫拢上肩头,且将被他解下的扣子一一扣起。
躺在青石砖上,王佳佳看着他还未褪去炽热的面孔,手指绕上他垂下的长发。她将他的发丝绕在指尖,瞥了一眼他脱衣有肉的上半身,没羞没躁地玩闹说:“你瞧瞧我俩,此情此景像不像是在夜里偷鸡摸狗的?”说完,她还特意使了个媚眼给他,且用气声跟了一句:“刺不刺激?”
好一个胆大包天的王佳佳,淳勉原先还觉得是月色明朗,佳人在怀,情到浓时羡煞鸳鸯。她可倒好,三句两句就将他说成了急色偷情的姘夫。他眯眼舔唇,浅笑地看着躺在青石砖上的她,感觉到了她就是有意逗他,试探他有没有胆子。
男人的胆子是试出来的吗?她可太小瞧他了。若不是他一直秉持着君子之道,他想要她何必要等她同意?如今她是吃到了他的心,尝到了他的味道,以为他可任她采撷玩弄,故而才这般放肆胆大。
他伏下身子,轻压在上,笑问:“你若是想要我,何须去偷?姐姐只消一个眼神,我便就是你的。”他的眼神流转于她的唇齿,而后又目光向下,不过是分毫之间,他又随即抬眼看着她的眼睛,满目的情深浓得能将他们淹没。
“你要我在何时,何地……甚至如何去做……我都可照办。”他几欲贴在她的唇边,言语之间丝丝缕缕皆是他的掌控。
到底是北冥的太子,真要玩弄心思,王佳佳只怕是被他吃干抹净都不知道是怎么一个回事。
以防他真做出什么,她赶忙抬手抵在他的胸前,将两人的距离稍稍推开些。手心不小心触碰到了他胸上的凸起,她慌忙移开手,看着他眉宇里的英俊与媚态,咽了一口口水,慌张说道:“你起来,别压着我。地上硌得慌,我又冷又难受。”
不压就不压,无非就是她上他下罢了。淳勉一个抄手将她翻转,他让她坐在他的身上,他且垫着给她做坐垫。“佳佳是喜欢这个姿势的,对吧。”这下换他躺在青石砖上,他仰面笑看,握着她的手宠溺问:“还要继续吗?”
好羞耻,实在是太羞耻了!她王佳佳到底对这位花季少男做了什么,以至于人家要用画面重现的方法来惩罚她。
脑袋开始逐渐清醒,她目光向下,看着被她压着的淳勉,她的‘刺激’逐渐消退,‘八荣八耻’开始上头。“算了……今天就算了吧……我姨妈还在呢。”她尴尬地笑了两声,随后便犯怂打算起来。
“不是要刺激吗?为何不贯彻到底?”淳勉不允许她打退堂鼓,他一个用力拉扯,便就让她欺身于他。
要将刺激贯彻到底,这特么不是《回家的诱惑》里艾利的名言吗?王佳佳后悔逗他了,小奶狗成林品如了,他要报复她了。“淳勉,你等我姨妈走了行吗?今天真不行,我来不了碧血洗银枪那套,太野了。”她算是求饶了,毕竟安全健康是第一位。
好一个碧血洗银枪,淳勉顿时就有了画面感,暗叹是够野的。察觉到她惶恐的神情,他将强硬收起,温柔地轻抚她的脸颊,柔声说:“知道自己有月事还这样。”他坐起身子,把她搂抱在怀中。见她此刻眼神似小鹿一般清澈可爱,他忍不住轻啄,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