颐。 鱼东颐看着面前和自己一般大的水南抒,眉宇间透露着二十年前孩童的模样。“你是二十年前的水南南!” “二十年没见,没想到你已成了慕城的父母官。”鱼东颐没想到这慕城的父母官就是二十年前的水南南,实属惊喜。 水南抒开门见山,说道:“东颐兄,方才我听衙役说你是来寻令弟的。” “这事说来话长。我本是出来找舍弟的,但这一路寻来也没寻着人,刚刚听说他有可能被石鼓山的山匪抓去了,这石鼓山又在半月前被你给剿了,所以我才来这里询问。”鱼东颐简单说了来龙去脉。 “抓捕石鼓山的山匪确有此事,只是我们抓到的只是慕城的山匪,没有外乡人。”水南抒清楚的记得,抓来的山匪全是慕城人,没有外乡人。 鱼东颐见水南抒不像是在为难自己,但见人心切,鱼东颐便向水南抒恳求道: “南抒兄能否通融下,让我去见这山匪一面。” 水南抒思考片刻,应允了鱼东颐的要求“跟我来吧。” 水南抒将鱼东颐、何笠带到牢房,拿了钥匙开了房门。 石虎、石熊一看县老爷带着两位拿刀的精壮年来到牢房,还以为他们要灭口。“我和你们说,私自动刑是违反我朝律例的。”石虎和石熊缩到墙角,唯恐拿着刀的二人动手。 “我问你们,你们在石鼓山可有劫持一位叫鱼只羡的男子。”水南抒看着缩在墙角的两人问道。 “鱼只羡!”石熊依稀记得有这么个人。 “对,鱼只羡,大概这么高,身上穿着这件衣服。”鱼东颐大致比了下身高,拿出包袱里的衣服打开给二人看。 石熊看着衣服想了起来“在被捕的当天,确实有这么个人来了石鼓山,只不过不是我们抓的,而是他自己跑来的,还跟着一个人,当时两人身上臭哄哄的,问我们讨饭吃。” 鱼东颐听石熊的描述猜到跟着的人是鱼小宝,继续追问道“他们现在在哪里?” “你先听我说完嘛。”石熊莫名其妙被打断有些恼,继续说道:“我们把二人带去了牢房里,派了两人看守,最后被抓的时候只有我们被抓了,你要找的人并没有和我们一起被抓,看守的两人也没有。” “还有两人?你可知道这二人现在何处?”水南抒没想到还有漏网之鱼,追问道。 “大人,我们都关在牢里,也没人来看我们,我们怎么可能知道他二人身在何处?”石虎没好气的说道。 “你们可有法子找到他们!”鱼东颐感觉到了一丝丝希望,殷勤的看着两人。 “这两人最好钱财,你要找的人身上穿的料子可不是普通百姓买得起的,你既然找到了这身衣服,就说明两人把衣服卖了。既然他们卖了衣服,就说明你要找的人对他们已经没有用了,你要找的人恐怕已经不在这世上了。”石虎最是了解看守的两人,两人为了钱财什么都干。 鱼东颐原以为还有一丝丝希望,没想到等到的是更大的失望,鱼东颐沉默地站在原地。 审问过后,水南抒将二人带到房间休息,鱼东颐缓了好一阵才缓过来,道:“南抒兄,多谢你的相助,鱼家愧对水家,待东颐回洛城处理完舍弟的事之后,再携父母登门道歉。” “东颐兄,二十年前的事只是侠义之举,你们不用挂在心上,你此次回去好好安慰一下伯父伯母。”水南抒也知道陡然之间知道兄弟亡故的消息难以接受,也不好多说什么,只能在一旁安慰。 “嗯,多谢南抒兄,再会。”鱼东颐拿着包裹出了府衙,与何笠骑马离开慕城直驱洛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