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很久没联系过,没想到总会在不经意间遇到他。托他的福,新角色塑造很成功,在受众群中狠狠掀起一波boss与猫的热潮,热度甚至蔓延至圈外。
他换了个姿势,依旧扛着我,但动作让我好受一些。
“为什么这样都能认出我?”我问。
他哧了声说:“书店里抓猫还能抓不到?”
我本觉得无所谓,等周围人多了才开始有丝惊慌。
东京的治安真的已经恶劣到这种地步了吗?青天白日这样聚集真的不会引起警察先生注意吗?
我不敢再说话,真如猫一样缩进boss先生怀里。谁能想到当初戏称的boss原来是真boss,周围人齐刷刷鞠躬道辛苦,气势惊人,害我极没出息的在boss怀里瑟缩了下。
“老大的女人?”响起个声音。
“我的猫。”
他终于放下我,这会儿我更想继续在他怀里。他掐着我的下巴,扯开口罩随手丢掉,就这样上下打量起来。
“不开心?”boss说,“走!带小猫去找点儿乐子。”
“带她一起去?”又是刚刚那个声音。循着声音看到张可以称之为艳丽的脸,半剃的莫西干卷发,凤眼,眉毛和眼尾一齐高高上挑,十足的东洋长相。他旁边站了个小疤脸,看样子好像是烧伤。比起刚刚那位极具攻势的长相,这位要更显清秀。下垂眼,低梢眉,一副漫不经心样。
“看够了?”
最可怕的果然还是身后这个。
我的肩膀靠在boss先生胸口,他弯腰垂头,众目睽睽下含住我的耳朵。
“介绍下,那个,可可。另外这个,乾青宗。”他冲疤脸扬扬下巴,“你认识他吗?”
我摇头。
“那你应该认识黑川伊佐那吧。”他说,又示意对方背过身去,指了指他背后衣服上的标志,“认得这个标志么?”
“不认得。”我说,“不想知道,闭嘴。”
“这是黑龙,黑——龙——”他压低声音,凑到我耳边,戏谑的声音密密麻麻裹挟住我,“你好啊,初代夫人,我是第十代黑龙总长,柴大寿。”
“说完了?”我的手指突然有一丝麻,紧接着半条手臂一起麻痹,从肩膀蔓延至半张脸。我从他眼中看到张面无表情的皮,“我可以走了?”
“说了带你去找乐子。”他压在我身上,“喂!今天谁要丢了黑龙的脸,就等死吧。”
我知晓自己不对劲,但从没想过会爆发得如此毫无预兆。
第一次见到血腥会是什么感觉?大部分都会觉得害怕,会恶心,这时候哭泣也不丢人。但我没有。我享受那种氛围,仿佛一颗螺丝嵌入它该在的孔隙。我第一次见识这种乱斗是什么时候?这事真一郎也不清楚。他只知道我怪,却不清楚到底怪在哪儿。真一郎把我保护得太好,这些事丁点儿不让我瞧见,我也乐得躺在他铸造的安全屋内,阴差阳错,他竟完全错过。真可惜,我还从未和他讲。
我不可以沾染这些,我渴望平淡的生活。怪物一旦唤醒就收不回了,就像那天对三途春千夜砸下的石膏像。我真想杀了他,杀了他又能怎么样呢?一个瘾君子!法律会判定我无罪。那种状况,即便他死了,我也是最无辜的,杀了他又能怎么样呢?
与其说恐惧对方死在我手中,不如说恐惧自己变成怪物。这不是残忍,是对血腥的渴望与狂热,是人类在知识和伦理掩埋下的兽性。我呕吐,只因恐惧心爱之物离开我,只因想做普通的正常人,只因想过安定的生活。
我看柴大寿旁若无人地张狂,看他拳头上沾染的血迹。他用那双手抚摸我的面颊,手指上的血污描画在我的皮肤。我看着他,他的额头和脸颊上沾着斑斑点点的红,他咧着嘴唇,一如既往嚣张而挑衅地笑。
他想吓我,可我只想吻他。此时此刻,在遍地的惨叫声中,在血污中,我想吻他,我想要他。
我与他们没什么不同。
我如此想着,热切地吻他。或许这已经不能称之为吻,我想吃了他,或者叫他吞了我。
他们在现实中染血,我在虚妄下杀人。血腥对我们的吸引是相同的,哀嚎就是最好的助兴曲。人空缺的那部分除了用爱去填补,还可以选择血腥与暴力。人天生便具有比其他动物更可怕的残虐性,道德将其包裹,却不知越是深文周纳,越是可怖,犹如乌云蔽天,遮蔽越暗,越显示必有风暴。
我从未想过让自己步入如此境地,我浑身的细胞都在呼喊不可以。
越压抑,越反抗。
若是真一郎还在,若是我还有爱人。
我撕咬着柴大寿的嘴唇,攥住他的头发和脖颈。
葵
mikey在与我怄气,那晚我说的话太过直白,让他从那晚至今都未与我联系,在医院碰面也都绕着我走,他在等我哄他。伊佐那依旧每日问候,但并不黏人,偶有时间我不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