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又凑过来。我索性把那串珠花摘下递给他，叫他闪一边儿玩儿去。
不知是作何原因，等待期间身体没有任何反应，得知龙捡回一条命后，腹部反而痛起来。一种沉重的钝痛，我按住肚子，压低身体。这不是疾病导致的病状——如果精神反应不列于疾病范围内的话——这是一种模糊的、难以指出痛源的疼痛，就像身体开了个洞，焦躁与倦怠混杂着阴冷冷的苦闷感钻入。忍耐片刻，痛楚逐渐消去，随之来的是胃部的翻搅抽搐。我捂住嘴，光脚跑到草丛旁扶树呕吐。这该死的症候竟然还没有消失。
一整天没吃什么东西，这会儿吐得也只有酒会上附和着喝下的那几口酒水。腹中越发绞痛，这次倒能具体指出疼痛的位置。我虾米似的弓起身子，拿膝盖挤压腹部，试图让自己的胃好受一些。空荡荡的身体越发觉得天旋地转，险些要栽倒。
再抬眼，看到三途春千夜银灰色的头发。他蹲在我身边，刚刚我摔在他身上。
“你要吃糖吗？”他抬起手，掌心躺着一粒圆滚滚的糖果，包裹着斑斓的亮色糖纸。这是他当初在我身边时，我买来的。我总习惯在身上带着糖果，久而久之，连他身上也有这些东西。
“不。”我不敢吃他的东西。
三途春千夜显然不在意龙宫寺坚的死活，饶是场地圭介此刻也沉浸在欢呼中，唯有三途春千夜注意到我几乎昏死。
三途笑起来，自顾自破开糖纸，掐着我的脸把糖果塞进我嘴中。
“只是糖果。”他笑着，“你怕什么。”他又说，“或者你想吃别的？”
“你闭嘴的样子比说话时要好看许多。”我靠在他肩膀上，糖果的味道让我好受许多，虽然腹中依旧空空，但糖分带来的甜美让身体缓和，至少眼前的黑影开始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