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
生死存亡之际,贪生怕死的鲜于通说了。
一周以前的那日,鲜于通被白垣逼问他跟胡青牛的妹妹胡青羊的事,鲜于通为了不让白垣将这事告诉岳长秉,以金蚕蛊毒毒害白垣。正好,这一幕被君沁撞见。君沁不谙世事,所以她没理解发生什么事。鲜于通可不这么想,他不知君沁听到了多少,但要将秘密守住的最佳方法就是杀人灭口,更何况来的只是一个寻常女子,再杀一人可是举手之劳。
白狼发现了鲜于通的杀意。牠要君沁赶紧离开,君沁虽然不懂,但她从不怀疑白狼的判断,也知道应是走为上策。所以她离开了。
于是鲜于通急了,他的扇子对远攻没有太多杀伤力,情急之下他便拿了白垣的短刀甩手而出。
那刀贯穿了君沁腹部。
鲜于通看到君沁虽受了伤但还活着,本想追上去补刀,不过白狼凶狠,速度更是快的不可思议,三两下把他扑倒,鲜于通头往地上用力一撞,很快便失去意识。等他醒来以后,君沁早已不知去向,他想追但白垣的事得先处理,便暂且搁下。他后来想想那伤贯穿腹部,那女子独自一人,定会去找大夫求医,便将附近的大夫医坊药房都问了一遍,却再没也没打听到那女子的消息。
白垣的短刀遗失,鲜于通没有可证明白垣已死的证据,只好当作不知情,私下打听短刀的下落,再想办法将凶案嫁祸他人。
范遥了解了来龙去脉,他只庆幸白垣算是个正人君子,短刀上没粹毒,不然难保君沁能等到他来救援。
「你要庆幸你没杀死那孩子,不然我现在就会是来取你命的。」
「我,我都说了,你要救我──!!」
「我会救,但我没说会让你好过。」范遥一掌打上鲜于通胸口,不仅打出鲜于通一口血,更是打的他经络半毁,最后再送了气护住他心脉,这都做完才解了鲜于通的麻穴,「你师兄的刀还你了,那孩子的仇我也算是报了。没事了,你可以走了。」
「!?」鲜于通愕然。
「你身上的毒名为七虫七花,很毒不错但也不是什么很难解的毒,我也没用很毒的虫草,定期发作但不伤性命,我特别调整过,你找个厉害点的大夫,搞不好就能解。要是解不了也无碍,三个月后我给你送解药。至于你的伤,未伤及根本,心脉我护住了,保你能安然回华山,之后好好养伤一样寿命无忧。」
范遥本来就没打算要他命,想知道的也问到了,是该见好就收。鲜于通此时毫无威胁,范遥转身就走,毫不在意背对他。
鲜于通摇摇晃晃的站起来,拔掉插在腹上的短刀,封穴止血,问道:「你、到底是谁?!」
范遥停下脚步,回头反问:「你还猜不出来吗?名门正派。」
鲜于通这才注意到范遥那藏青衣裳下摆的黑色火纹,「──魔教!」
范遥笑:「你们总是这么叫呢。」
「你是魔教里的谁?!」
「区区无名小卒,不足挂齿。保重了,鲜于掌门,我们应该没什么机会再见了。」
范遥淡淡说完,身影一晃,瞬间消失在鲜于通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