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儿血口喷人了?要我都说出来吗?鲜于掌门你做过的恶事可不少。奸诈狠毒,道德败坏,还对女性始乱终弃,那苗族的女子跟胡家的姑娘?我都没那么恶德,望尘莫及阿,看来我得学学你才是。」范遥讽刺一笑,继续道:「还有你师兄,他可真是倒霉,不过是问了你那些风流韵事,却被你残忍杀害。这么怕被你师父岳长秉岳前辈知道这事?敢做不敢当,可耻。还有我说你动手也真是狠,人家是你的师兄阿,一刀两断不好?硬要用蛊毒,小心哪天得报应。」
范遥这一连串的把鲜于通的秘密全讲出来,让鲜于通彻底起了杀心,连个招呼都不打,铁扇喂毒直接向范遥攻去。
范遥完全不意外,他就是故意说来逼鲜于通动手。恼羞成怒的人更好套话。
「你打不过我的,不必浪费力气吧。」
说着损人的话,范遥运气护体,脚步轻轻一错避开那扇子,手上的短刀一转,敲击扇柄强迫收扇,随手划出几个圈,用起太极剑法,短刀顺着扇子爬向鲜于通的手,刀刃在鲜于通手上划出一道不浅的口子,范遥倒是毫发无伤。
「我劝你先罢手。你师兄的刀上我涂了剧毒,放心,不要人命的,就是会很痛苦而已。你现在不运气的话,毒也不会这么快进入血脉。」
范遥说,但鲜于通根本不听。他们的交手还在继续。
范遥优雅转身闪过削过来的扇尖,心一动念便挥出一道劲风,吹散随扇而来的蛊毒。手上的短刀在几个攻防间不知不觉换手,空下来的手一格一挡,反手一抓一带,玄妙的太极拳便已卸下鲜于通的铁扇。范遥最后一转身,将短刀插进鲜于通腹间,刀刃贯穿,并将他打退几步。
「你如何对她我便如何对你。以牙还牙以眼还眼,十分公平。」
「你──!」愤怒的话才刚要说,鲜于通突然气不顺,一运气便腿软跪地直接吐了口血出来,他感到体内异样,眼前的东西出现迭影,顿时明白自己是中毒了,怒道:「卑鄙无耻的小人,居然喂毒!」
范遥睁大眼,不可思议道:「被谁说唯独不想被你说卑鄙无耻。你的扇子上也有毒阿,还比我的更毒。亏你还是名门正派。而且我刚也说了刀上有毒要你不要运气的,你硬要运我能怎么办?」
「────!!」鲜于通怒视范遥。不知是因为中毒说不出话还是被气得说不出话,但恐怕两个都有。
范遥走到鲜于通面前,居高临下看着他:「要我救你吗?只要你把一周前发生的事说出来我便救你。放心,我对你跟你白师兄的事没兴趣,我只要你说为何伤了那孩子,那孩子素来不与人结怨,你为何要伤她?」
「──」
「不说的话我自有方法。」
范遥迅速点了鲜于通的麻穴,拿出一个粉包,在鲜于通面前打开,微微一笑,说道:「咱们暗部拷问用药,非常好用,吃过这药的人还没不吐真情过。我试过一次,跟你保证是求生不能求死不得,但又不要你命的痛苦万分,除专门解药外无药可解。鲜于掌门你是想体验下失血过多的冰冷感呢?还是内脏消融的灼热感呢?或是骨头被小虫啃食的搔痒刺痛感?你会渐渐感受不到你的身躯四肢,但那痛苦却是不曾消失,脑袋清醒异常。跟你说,那真的不好受。吃下去的人没撑过半天就投降了。就连我,当初也没撑超过三天。」
「胡说八道,怎可能有如此恶毒的药!」
「不信?那就试试吧?先说,我没带解药,一来一往去取最快也要一天,这一天只能请你委屈了。那真的很痛苦的。喔对了,你身上还有其他毒,那可能会更痛苦一些,毕竟你那毒也是剧毒。你现在看到眼前的色彩斑斓了吗?」
范遥说,一手掐住鲜于通下颚,作势要把粉药倒入。
顺带一提,这药他们暗部真的有,范遥也真的吃过,只是他今日没带着,谁会没事带着拷问用药,他手上这个只是早些时候去市集买的黄连粉,很苦罢了。
那落入口中的一丝苦感让鲜于通意识到这粉末恐怕真的不妙,连忙出声:「等、等!」
「嗯?要说了吗?」
「你说话算数吗?真会救我?」
「当然。我不会杀你,你可不能死。我给你的毒都不致命,就是很痛苦罢了。只是你身上的毒跟我手上这药,均是非解药便无药可解,我不给你,你就是一直这么的痛苦。老实说我乐意你一直这么痛苦。」
「我们无冤无仇──」
范遥冷笑道:「无冤无仇?我以为我们的仇可大了。当你对那孩子动手的时候,我便恨不得将你千刀万剐。」要不是得留你命,我哪去找这不上不下的毒?金蚕蛊毒直接喂下去放你自生自灭!
「那孩子只是个意外──我没想──咳!」
看鲜于通又呕了一口血,大概是中毒更深,范遥一掌拍在他背后灵台穴上,帮他将毒逼退到要害之外,又点了几个穴封住毒素,暂缓鲜于通被毒害加深的速度。
「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