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了一些莫名的情绪。
“林侍卫，你别怪我们，人活着处处都要谨小慎微，说错一句话都有可能成为众矢之的，所以妾也只能为我夫于心中鸣不平，什么都做不了……”
她说着瘫倒在地，林楚怡静静的看着她，这次她没有去扶她，因为沈素也需要尊严。
是啊 ，说错一句话都有可能成为众矢之的，死在口诛笔伐之下，永远无法超生，被一代又一代人翻来覆去的唾骂。
林楚怡从没想过在这个时代，她竟看到了现代思想的影子，这已经很不容易了，虽然眼前人在卑微的跪着，但她却觉得这人在堂堂正正的站着。
沈素没有被世俗裹挟，她很坚强，她看清楚了一切，试图挥手打破，但因为力量太小，所以只能一直默默等待着，等待着那个时机，而在今天她等到了。
“请夫人起来。”
那人在地上似乎没有听见，林楚怡又道：“夫人如此解决不了任何事。其实，我的们未必什么都做不了，有一个法子可以试试，但夫人必须以诚相待，这样张大人才有一丝丝活下去的可能。”
沈素身上猛地颤了一下，抬头无言的望着她。
“夫人说过会知无不言的，夫人刚刚所说的确实让我十分悲痛，但恕我无能为力，就算这些话说与刑部的大人们也是没有用的。夫人是明白人，不用我多说了吧？”
“侍卫的话，妾有些听不明白。”
“我既然已经来到此处，外头的人便已明白我家主子意思了，如此这般还证明不了我们的心意吗，夫人？”
“我……”
“大理寺的那位是不会放过他的，想想他是怎么对你们母子的。那日我们的人是后来赶到的，而你们全部的行程就只有他们的人知道，这样一切就都明了了。”林楚怡起身往外走，也没有再顾礼数。
“夫人好好想想吧。”
先前若不是李浩领命去暗中把人劫走，只怕沈素与张元歌早已惨遭毒手了。
林楚怡已经走出了内间，没回头看一眼，因着伤她走的并不快：“那位做事一直很谨慎，不过谨慎点好，以绝后患嘛！”
她已立于门前，伤口似乎有些不好了，她强忍着痛，用力掐了一下虎口，稳住自身：“现如今只有我家主子能救他，不过留给夫人的时间不多了，这几日应该就会结案，其实这烂事我也不想让主子揽，麻烦的很！”她回头看了她一眼，“夫人也听见风声了吧，为平陛下之怒，慰人心，正大浽刑律——斩立决！”
“不要！”
沈素在她身后俯身叩首：“我说，我什么都说！”
“夫人慧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