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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3 章(1 / 2)

“还有一回,衍之带着五六个同他年纪相仿的孩子,跑去桥边将那欺负乞儿的人打,那人比他高出许多,衍之他们自然没讨得什么好处,回府时脸上带着伤,那家人的爹娘直接找到了我爹很前,我爹下值后便阴着脸将衍之叫了过去。”褚衡笑着回忆往事。

江韫不由屏气坐直,“那之后呢?”

“衍之被打了一顿。”褚衡说,“他说我爹向着坏人,不分青红皂白就打他,哭的撕心裂肺。我娘吓坏了忙去拦着我爹,结果衍之倔着说不用,哽咽着的挂着眼泪对我娘说,‘娘,你别管了,他今日就是想要一心打死我。可惜孩儿日后不能尽孝,但是我还是想说我没有错!’”

褚衡学着幼童的样子描述,江韫一想到这是自己未曾见过的幼时的褚昱,心里头像是被猫给挠了一下。

旋即不由得替年幼的褚昱捏了一把汗,“他如此讲,褚伯父定是要生气了。”

“对,所以衍之又被打了几鞭子。后来才晓得,衍之那日行侠仗义时认错了人,那户人家才到清河不过两日。”

江韫:“……啊?”

褚衡笑:“之后他被罚跪祠堂整整十日,之后还梗着脖子就是不肯同我爹认错…”

话未说完,忽得面前地上投下一道长长的影子。

残阳穿朱户,堂里两人同时抬头看向来人,褚昱面无表情的站在那儿,逆着阳光看不太清。

褚衡才说完弟弟幼时的囧事,瞧见他总觉着心虚的紧,嘴巴便闭紧了。

他起身同江韫道了别便往外走,到褚昱身侧时,才欲盖弥彰的关心道:“怎么才回来?”

褚昱平静回望他,应道:“平日里也是这个时辰。”

褚衡讪笑:“……是吗?那是做兄长的疏忽了。我还有事,就不打扰你与郡主二人了。”

他拍了拍褚昱的肩头,而后疾步出去。

江韫面上笑意早就敛了个干净。

她捏着掌心有些紧张,褚昱方才应该没听到吧。

她设身处地的想,若有朝一日太子哥哥将自己幼时的憨事告知褚昱,她必然会生气!

她悄悄抬眼看他脸色,见并无怒意才放了心。

她抿抿唇,笑着起身仰头说:“你回来了。”

褚昱应了声,一面朝她走近一面将手里的纸袋子递过去,“方才陶记买的桂花酥,但是不可多食,马上便要用晚膳了。”

江韫眼睛亮亮的接过,笑的明媚:“都听褚表哥的。”

褚昱偏了偏头垂眸只是望着她,江韫后知后觉的被灼人的视线看的不自在了起来,她将纸袋子置在香几上。

犹豫再三才将伸手碰了下褚昱的手背,她一贯手脚冰凉,骤然触及温热,自己倒是不好意思了起来。

想撤回时却被一只大掌完全的包裹住,江韫心下一颤,下一瞬褚昱声音古井无波,“手这么凉。”

江韫看了眼二人交握的手,这才抬眸对他说:“一贯如此,没事。”

眼波流转间,便看见声音镇定的人此时连白净的面皮都红了。

江韫的心跳反而安静下来。

“今日舅舅送了些名贵的药材和补品过来,还有些贡品。祖母说该给你多些的,我也这般想着,所以便教丫鬟拿了过来,你院里的小厮都收拾着放下了。”

褚昱无奈:“太傅与老夫人此前已经送了许多过来,我如今已经完完全全的好了,劳他们费心了。”

不知是谁的掌心出了汗,两人的手中都有些粘腻。

江韫稍动手上被捏的更紧了。

见褚昱愈加的自然,江韫最后的一丝羞涩也消弥。

“给你原也是应该的,那日惊险若不是你,怕是我已经……”

察觉手被捏的有些痛,江韫口头话锋一转,忙讨饶说罢了,“都过去了不讲了,不过如此讲来,你都救我两回了!”

褚昱牵着她的手让她坐在椅子上,才看着她的眼睛说:“往后不会再让你陷入此等境地。”

江韫晃了晃手,“那……衍之日后可要好好保护我。”

这是她头一次单唤他的字,语气缠缠绕绕又轻柔。

褚昱怔愣在地,半晌江韫又晃下手,他才回神结结巴巴说好。

“可要在这里用晚膳?”褚昱问,“我让厨房早些准备。”

江韫摇头:“就是过来看你一眼,姑母他们回金陵同你去云安坊就是前后脚的事,你我二人常常能见,京城与金陵隔着千山万水,见一面难得,我去找姑母坐会儿。”

褚昱便没再说话,坐了一会儿他才送江韫出去。江韫拍了拍他的手,轻声说:“好了,回去吧。”

褚昱说好,手却迟迟不肯松,江韫又欲开口时,他突然喊了她一声郡主,“方才兄长所言,我已经忘记了,你……”

江韫会意,“我也不记得了!”

褚昱:“我不是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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