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心的好。”
“什么?”
张渺怔怔的看着她从自己身前经过,又听她说话,这才反应过来,几步追上她,抓住她的胳膊问:“他的心上人是谁,你不是说你不知道吗?”
张聆挣开,将诗集放好,直直看着她的瞳孔道:“褚公子翩翩公子,喜欢的自然是这世间明珠,又岂是你张渺能肖想的?”
此话无疑是在火辣辣的打张渺的脸。
她气急,扬起手一巴掌。
张聆躲开,正巧外面丫鬟听到动静跑了进来,将张聆护在身后。
张渺瞪了她一眼,转身便走:“你最好祈祷你今日所言是虚,不然我定不会让你好过。”
丫鬟哭成一片,围在张聆身侧仔细查看她可有伤着。
张聆睫毛轻颤,先前撑起的肩膀一下子便塌了下去。
她重新回了榻上,手抖着从枕头下翻出信,眼前却模糊一片,怎么也看不清上面的字,她伸手去摸,这才发现,不知何时流了一脸的泪。
她稳了稳心神,擦干泪。
等不及了,她一日也不想在这府里待了,她要尽力的离开。
她吩咐丫鬟给她梳妆,从府里后门出去,径直去了平阳侯府。
*
江韫躺了整整一日,到了第二日腹痛便好了许多。
晨起便去平宁院请安。
孙氏晓得昨日宫里派了人来,憋了一宿,这一大早便摸着她的脸,轻声问:“芊芊,太后娘娘可有说何时要你回宫?”
江韫趴在老夫人膝头,瓮声瓮气的:“祖母不要我了吗?”
“哪有,瞎说。”老夫人顺着她的乌发,“祖母好提前给你备着东西。”
“还有五六七八日。”
老夫人被她逗笑,说:“那便是还有近十日了。”
“至多十日。”江韫声音轻轻。
这日,又在平宁院里待了整日,晚膳后老夫人要留她,江韫借口说自己身子不大舒服,要回了,老夫人自然放人。
她倒也不急,也是闲着没事,便提了厨房熬的粥,往松直院去了。
只是,这一去却扑了个空。
褚昱还没回来。
江韫又不想再回去,便让人搬了绣凳出来,她坐在廊下花畔,支着雪腮看远处青山与落霞。
等了许久,等到天色擦黑,褚昱才步履匆匆的回来。
江韫眼前一亮,朝他挥手:“褚表哥!”
褚昱身上的戾气这才消散了几分,他站定,理了理衣袍,才继续抬步而来。
躬身行礼,温声道:“韫表妹。”
江韫由着丫鬟扶着起身,向他走了两步,忽地皱起鼻子嗅了下,而后别开脸。
水汪汪的眼睛望着他,问道:“你身上怎的有梧桐花粉的味儿?”
褚昱一怔,抬袖凑近闻了下,果真是有淡淡的梧桐花粉的香气。
他不动声色往后退了几步,抿唇,挣扎了许久才迟疑着道:“若是……若是韫表妹不急的话,可否在此待我换身衣裳再来。”
江韫闻不得梧桐花粉的味道,这是阖府上下皆知的事。
今日是他大意了,竟然没有注意到之前张四姑娘塞给自己的东西上,居然沾染上了梧桐花粉。
江韫颔首,团扇挡在鼻前,侧身让开路:“我不急,褚表哥先去吧。”
褚昱行礼,急步离开。
江韫目送着他离开,等人走远了,看不见身影才收回视线。
她举着团扇轻轻扇,鼻前恍惚间似乎出现了梧桐花粉的味道。
江韫秀眉聚成一团,长睫轻扇。
褚表哥身上,怎么会有梧桐花粉的味道?
似乎还有点刺鼻的胭脂香。
可是,国子监都是男子,又怎么会有胭脂香。
她想的头疼,也有些烦闷。
又举起团扇朝着脸颊扇了几下。
罢了。
应当是在路上不慎碰到了人吧,从国子监到江府,这一段路也挺长的。
或许……
今日是褚表哥去翠芳斋给自己拿胭脂了,才沾染上的。
毕竟方才她看见褚表哥手里拿着东西,形状像是胭脂盒。
她揉了揉眉心,不再费心思去想。
待褚昱再次回来时,已经是掌灯时分,他手里拿着一个盒子,是江韫方才看到的那个。
江韫一双剪水瞳中倒映出他的身影,她站起身有些懊恼的低声抱怨:“方才忘了,该让褚表哥将粥先吃了再去,这一来二去的,粥都要凉了。”
褚昱顺手从她手中接过去,眸中尽是柔情,他闷笑一声,温声安慰道:“没事,这么点时候不会太凉,我也爱吃凉的东西。”
“还是去温一下再吃。”江韫扬起下巴吩咐千帆,眨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