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还追着他来到了湘玉城,却也不知是不是头部积血引发了眼疾,来到湘玉城没多久就失了视觉,至今未愈。 也成了他不算太重的负担。 等拿着碎银离开小隅,他去往宅中高高的楼台,眺望起沧州的方向。裴灏是从那里失踪的,还需从那里查起。 从这里去往沧州,快马加鞭也要一十来日的路程,途中会路过京城,能顺带去看看自己那几间商铺经营的情况。 这么打算着,他于次日一早出发,留给女子几名仆人。 光阴荏苒,转眼半月。 百花宴在即,裴衍未归。 因着太皇太后亲自点了秦妧作陪,而身为夫君的裴衍有事未归,只能由婆母杨氏带其谒见皇室。 能够猜到裴衍那边事情棘手,秦妧没有怨言,亦没有怯场,为了这场百花宴,她也算煞费苦心。 试穿上周阁主亲自剪裁的棠棣色缎纹月华裙,又绾起惊鹄髻,斜插点翠流苏金步摇,她娉娉婷婷地出现在杨氏面前。 看着烨然秾艳的儿媳,杨氏只觉赏心悦目,笑着拉住她的手,“明日甭管谁想比美,咱们都稳操胜券了。” 看样子,在宫中斗艳是件寻常事。 秦妧面上笑笑,没有斗艳的心思,只想艳压一人。 这时,门侍送来一张纸条,说是敬成王亲笔。 以前借住在侯府时也偶有这样的事发生,多是肖逢毅想要单独见女儿。 杨氏只当是一个父亲想要平衡两个女儿之间的关系,便让秦妧沉住气,能忍则忍,忍不了也没关系,但不能由侯府这边先伤了表面的和气。 丈夫与敬成王交情深厚,又都暗中扶持太子,作为妻子,杨氏不想因为斗气,损了丈夫的计划和人脉。 这点分寸秦妧还是有的,并按着三年前的习惯,独自来到侯府后巷,停在了一棵槐树旁,静静等着树影里的男子走出来。 与便宜女儿见面,是件很丢脸的事吗?秦妧只觉讽刺,随口问道:“找我何事?” 察觉出四周暗藏了隐卫,肖逢毅冷目,“让他们撤了。” 谨记婆母的叮嘱,秦妧压抑住厌烦,挥退了裴衍送给她的隐卫。 等周遭真的无人了,肖逢毅走到秦妧面前,语气不明,“你出息了,但也真是个没有心的。” 秦妧笑,又听他道:“本王当初顶着压力安置你,是想解决麻烦,不是为了制造麻烦。而你呢,怎么回报本王的?借裴衍的势力,与敬成王府公然叫板,居心何在?” 每次被单独叫出来,不是告诫就是训斥,秦妧已听得耳根生厌。既然话不投机,也无再谈下去的必要,她淡淡一句“累了,失陪”,转身就要走。 可就在这时,巷子拐角窜出一道红衣身影,用力拉住了她的衣袂,“真是个没规矩的,父王让你走了吗?!” 娇斥的嗓音,带着七分火气,来者不是肖涵儿又会是谁! 秦妧甩开她的手,“原来敬成王是来为女儿撑场子的。” 肖逢毅拉过肖涵儿,敛着火气问道:“谁让你跟过来的?” 肖涵儿愤愤,“父王,她就是个以色侍人的贱胚,别再为她的事费心了!” 以色侍人?贱胚? 秦妧细品起这两个词,不怒反笑,上前一步站到肖涵儿面前,对上她满是轻蔑的眼,“巧了,我的生父也曾以色侍人,才有了入赘高门的机会,进而生下了你这个胚子。” 从没被人如此阴损过,肖涵儿怒从心生,抬手掴出巴掌,却被拦在半空。 秦妧截住她手腕的同时,自己的腕子也被一股大力扼住。 肖逢毅扣紧秦妧的腕骨,逼她先松手,护短之意不加掩饰。 像是较起真,秦妧忍着剧痛看向护在肖涵儿身侧的生父,眼眶渐酸。 在他心里,只有肖涵儿一个女儿啊。 “放手。”短促的勒令后,肖逢毅加重了力道。 秦妧感觉腕骨快要折断,她最怕疼了,却生生挨了下来。 可男女力量悬殊,肖逢毅还是武将,见掐不开秦妧的手,便没再使力,却是手臂向外一推,将人推了出去。 身体不受控制地后退,脚跟绊到了青石路的凹凸缝隙,以至后倾时后脑勺撞到了槐树树干。 生疼生疼的。 肖涵儿窃喜,拉住肖逢毅,“父王,咱们走。” 肖逢毅看了一眼木然的秦妧,欲言又止,最终留下一句“好自为之”,转身离开。 巷陌之中蝉蜩声声、飞虫嗡嗡,还能瞧见草丛中偶有几只流萤散发光亮,周遭生机盎然,可秦妧的心坠入谷底,自嘲自己刚刚为何执拗地想要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