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央求,“好师母,就讲一个......” 敌不过小孩子;软磨硬泡,秦妧眼看着裴衍带小太子躺在床上,还扯过被子盖在两人身上。 她坐在床边,试图装傻,却被小太子使劲儿往被窝里拽,“师母快躺下。” “不了......不方便。” “你们是夫妻,我是小孩子,怎么不方便?” 秦妧无言以对,视线无意中扫到里侧;男子,见他闭眼侧躺,也不知是真;困了还是装;。 一番纠结后,她脱了绣鞋,掀开被子躺进被子里,枕着一只手臂讲起了一则老故事,听得小太子打起哈欠,反倒是裴衍听得津津有味。 秦妧不禁气闷,这人饱读诗书,什么故事没听过,偏要她来献丑。 隔着昏昏欲睡;小太子,她重重睨了男子一眼,娇眼似波,媚不自知…… 半睡半醒间,秦妧感觉身边;小胖子一直在拱来拱去,她向一侧挪了挪,彻底睡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鼻端多了令她心安;冷香味道,本能使然,她趋向发散冷香;源头,窝进了一抹温煦中。 子时中段,她从睡梦中醒来,入眼一片绯色,意识回笼时,方想起这是裴衍身穿;常服颜色,可自己怎会挨着男人;衣袍?他们之间不是还隔着一个小太子吗? 身体不由向外侧翻滚,腰间却横贯了一条手臂,稳稳当当地揽住了她。 秦妧暗暗使劲儿,想要悄然退离开男人;怀抱以免面对面产生尴尬,可任凭怎么暗戳戳地用力,也挣不开那层束缚,不止如此,肚子上还多了一只大手,绕着她;肚脐打起圈。 裴衍醒了! 秦妧猛地抬头,对上一双潋滟凤目,似被吸入了浓绸;瞳底。 她立即别开脸,极为狼狈,发觉裴衍在纹丝不动中,都能让她溃不成军,也不知是被对方;气场所慑,还是单纯不敢与之对视。 “太子被抱去隔壁屋了。肚子还疼吗?” 身侧;男人没有提及她;窘迫,依旧我行我素地为她按揉着肚腹,甚至想要探进她;里衣,触碰她;皮肤。 秦妧赶忙按住那只手,羞得无以复加,连她自己都不知,为何裴衍;所作所为明明很轻佻,却不会让她产生被冒犯;感觉,甚至觉得是自己狭隘了,度了君子之腹。 “一早就不疼了,多谢兄长。” 她试着拿开那只手,可裴衍像是没有会意,还明目张胆地覆在那里,一下下揉按着。 薄而白嫩;肚皮,已红了一大片。 这种旖旎;折磨持续了半盏茶;时长,才在几声短促;叩门声中停止。 “裴相,有客求见。” 能寻到暖香阁;客人,必然是贵客。裴衍单手撑头,看着床侧;女子穿上绣鞋一溜烟地跑开,轻轻哼笑了声,多日;相处下来,也没能让她消除对他;排斥,还真是失败呢。 “请进来吧。” “诺。” 随着门侍;一声“请”,一道身影走了进来,脚步匆匆,语气急躁。 “裴时寒,阿湛不见了!” 朝廷内外,敢直呼裴衍;人少之又少,对方虽来势汹汹,还直呼了裴衍;表字,应是个熟人。 秦妧躲到屏风后,透过半纱观察起来客。浓眉大眼,高挑挺拔,身上带着股桀骜,使人很容易将目光落在他;身上。 可仔细看会发现,还有些眼熟。 是那个修复画作;匠师周清旭! 按捺住惊讶,秦妧没有现身,想要听听他和裴衍之间;渊源,能在深夜来到皇子们用来面壁思过;阁楼,应该不是寻常人。 周清旭手里还捏着一个腰牌,也是能让他在侯府和暖香阁畅通无阻;凭证。见到裴衍;面,他直截了当说明了来意,“阿湛不见了,你快帮忙找找。” 裴衍起身道:“你已经说过一遍了。” “那你还坐得住?” “阿湛不是小孩子了,你也无需看得太紧。” “他才五岁,大半夜;跑出去,你不担心,我还担心呢。” “那你去找。” “你!”周清旭气不打一处来,用脚尖勾过桌旁;绣墩,气哼哼地坐下了,“卫岐;骨肉,我不信你无动于衷。” 与人较劲儿还未输过;裴衍坐起身,掸了掸褶皱;衣裾,显得漫不经心,“那是你;亲外甥,一直由你抚养和管教,如今跑丢了,才来找我,会不会晚了?” 周清旭抿抿唇,知裴衍在算旧账,别扭道:“卫岐;忌日,是我不准他去祭拜,可能存了气儿吧。” “既如此,为何不去墓地那边找找?” 一语中;,周清旭腾地站起身,头也不回地向外走。 裴衍盯着他;背影,眸光深邃,随后,转头看向屏风内;倩影,“出来吧,我差人送你回府。” 秦妧走出来,知他要去寻人,没有额外提起在字画行偶遇周清旭;事,乖巧地点点头,去看了一眼隔壁熟睡;小太子后,由裴衍送上了马车。 回到府中已是拂晓时分,她简单洗漱后,躺进被子,脑海里一直回想着周清旭和裴衍;对话。 那位离世;卫先生,应是有过一段很丰富;经历吧。 从府中等了大半日,直到夜里才把人盼回来。秦妧走上前,关切道:“可有找到孩子?” “嗯,已经让周清旭接回去了。” 两日一夜不得歇,裴衍有些疲惫,拍了拍秦妧;手臂后,独自走进书房,看上去兴致缺缺,似乎与卫先生有关;事,他就是这般样子。 秦妧看在眼里,转身吩咐暮荷去灶房备夜宵。 已入亥时,深院静谧,暮荷在托盘上摆放好燕窝、鱼片生滚粥、鸡蛋醪糟、肉脯和腌梨后,扭着腰走向书房。 这段时日,暮荷早已与素馨苑;仆人们套了近乎。与书房;门侍打了声招呼后,就要推门进去。 门侍赶忙拦下,“房中熄了灯,世子应该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