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又重新拿到胸前做好随时戒备的状态。
门被人从外面推开,天空里徐徐的月光一下子照射到了屋子里,月光照射下一个人的影子被拉的很长。
人影印在月琳身上,那人穿着一身玄色的长袍,脸被面罩掩盖只流露出一双眼睛,隐匿在黑夜中的眼睛流露出异样的流光。
月琳盯着眼前的男人,手上的烛台对准男人的头,威胁的眼神扫视着他。
已经准备好了,只要这人上前一步,她的狠狠砸过去。
那男人毫不犹豫的扯下面罩,朝月琳微笑着道:
“是我。”
月琳盯着他,有些惊讶。
扔下手中的烛台,朝那人跑去,也不知道为什么将那男人抱住了。积蓄已久的委屈还有无力感一下子宣泄出来,月琳没有大声的哭,更没有抽泣。
只是委屈不知不觉就顺着眼泪滴落在了那人的衣襟。
那人也没有回抱,这是有些震惊。却什么都没有说,只是安安静静的给她抱着。
过了一会,月琳才缓缓将人松开,抹了抹眼角的泪问他:
“薛晓,你怎么在这?”
狐疑的目光不断的在他身上打量,月光将他的轮廓勾勒的干净利。
他嘴角含着笑,长睫微微的低垂着看着她,转眼间又附上了几丝锐利的光芒。
“我去找过杨珺瑶了。”
“她怎么样了?”
月琳尽量掩盖住眼底的焦急,抬眸看他。又从他的眼里看出些许的平静,才放心了些。
“她没事,她吩咐我让你见一个人。”
“什么人?”
月琳刚刚松懈的神经瞬间又紧闭起来,像个随时都会炸毛的刺猬,双眼又不停的打量着眼前的男人。
“那个人你也认识。”
薛晓冲她露出了一个微笑,随后往旁边走一步,露出来了被挡在身后的人。
那人正是叶怜儿,身体被粗壮的麻绳足足绑了几圈,就连嘴巴也被一团带着些油渍的抹布紧紧塞着。
发丝稍微有些凌乱的散开,脸上还多了一行正要滚滚而落的眼泪,眼圈早已红了。
如今看到月琳时,眼里闪过一丝丝诧异又划过些许喜悦。
薛晓扯过叶怜儿塞在嘴里的抹布,叶怜儿这才得以喘上气,却顾不得喘气。看着月琳忽的就掉了一滴泪,委屈的道:
“姐姐…姐姐快救我!”
不知道为什么月琳心里面散开一股讽刺的意味,看着眼前这个女人委屈的向自己求救。
好像看到了,那日掉下悬崖的自己眼底的恐惧。又好像看到了,那日在林中看到杨珺瑶受伤后的无助的自己。又好像看到了,书房里倒在血泊里奄奄一息的福宝……
“姐姐,这人冲进我院里把我绑来,你一定要救我……”
叶怜儿的声音又把月琳的思绪一点点的拉了回来,可是她依然不是从前的月琳了,在怎么看着叶怜儿眼里的委屈,都只能让自己作呕。
“杨珺瑶说了,她任你处置。”
薛晓从腰间取过一个长长的鞭子,递到月琳的手中。没有在说话转身朝门外走去,默默的关上了房门。
随着房门一点点的被关闭,月光慢慢的消失在眼前。叶怜儿有些恐惧的抬起眸子去看眼前的月琳。
察觉出她眼里异样的神色,声音有些颤抖的问她:
“姐姐…你这是做什么?”
“你拿着鞭子干什么!你要对我干嘛?”
月琳闭着眼睛不想去看她,只要一看到她的脸不知道为什么就有些心软。换个方式来说,发现自己的纸片人才是那个伤她最深的人。
用自己的外表去诓骗她,背地里给她使绊子,差点要了她的命。
脑子里面又回想起她那日亲口说的一句:
“派人去悬崖下面找找,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早已凉透的心,此刻又好像被倒了盆冷水,冰冷刺骨。
“叶怜儿,是你教唆的殷甜甜吧。”
月琳面色平静的开口问她,手中的鞭子却握的更紧了些。
叶怜儿愣了下,随即却哈哈大笑出声,嘲讽瞟了她一眼:
“哈哈哈哈哈哈……没想到居然被你发现了?”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月琳强忍住已经跳到嗓子眼的急躁和愤怒,盯着眼前被绑成一团却依旧高昂着头的叶怜儿。
“为什么?你问我为什么?我就是看不了你和杨珺瑶那个贱人来分只属于我的那份爱!凭什么?”
“我也是侧妃!凭什么你就受尽恩宠?凭什么她可以是王妃而我却只是个不起眼的侧妃?”
“真是可笑…哈哈哈哈,”
叶怜儿似乎将戴了许久的面具揭下露出了原本阴暗丑陋的面目,一声一声的控诉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