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动听,定是女子无疑了!自此,他便确定自己是对她一见倾心,一眼沦陷。
霁灵扔了竹节,背着手飒沓走来,微微仰着下巴同李郴说道:“你小子身手不错,从此地向西行五十里可以出山,今年武考便是你赢了。”
李郴意识到她除了是倾国倾城的美人儿,更是武考终试的神秘考官,故不悦道:“你这叫欺公枉法,本太子凭本事赢,用得着你告诉本太子该怎么做吗?”
“可你已经听到了啊。”霁灵浑像个无赖,“而且出山的路不止一条,方才告诉你的是最近的路,路上却被我安排了两只野兽,不然你还可以往南走十里,绕过一口小山泉,再往西……”
“不听不听!用不着!本太子用不着你说!你给我闭嘴……”
霁灵趁李郴捂着耳朵嘟哝之际,将卿寻拽到了一旁,把那本记录着穷奇出现时间的文册拿给了他,“你看看这个。”
卿寻翻看,眉头越皱越紧,瞧了眼李郴,低声犹豫道:“你的意思是,三日后便是穷奇现世之时?”
“根据文册所记载的时间推断,是。”
“地点呢?”
“北海神墓。”
“你能确定?”
霁灵摇头,“我没有十足的把握,只是觉得万年来穷奇残害了二十位神者,可见它需要的是神力而非其他。北海神墓埋葬了许多神识和神骨,对于穷奇来说是最好的诱饵。”
卿寻有些不明白,“一只魔界凶兽要那么多的神力做什么?”
霁灵面色一沉,严肃道:“它是凶兽不假,可它却是一只被老魔尊控制的凶兽,其所犯下的种种罪恶,恐怕皆是为了讨好其主。”
老魔尊……卿寻心想:如此说来,她从一开始就是打算以一己之力同魔界对抗?
“虽然我不知道,老魔尊为何要让穷奇去残害神将、汲取神力,但我认为,正因为他不可能公然同神界开战,所以只能暗中操纵穷奇去做那些脏事。北海的鲛人一族虽是海中佼佼者,却难以登陆作战,弱点明显且力量微薄,倘若穷奇去那里替老魔尊盗取蕴藏在神墓中的力量,应会是一件很容易的事……”霁灵叹了叹,“卿寻,现在你明白了我是与谁为敌,你……你还愿意跟我一起去吗?”
事到如今她还这么问?!卿寻气得笑出了声,反问她道:“你觉得呢?”
“我……”
霁灵身为神者通晓千百事,唯独面对人心时总觉得有些棘手。她不愿猜度,往往想要一个直接的答案,正如此刻她就在想,若她是拿刀架在卿寻的脖子上,逼着他随自己一起去杀穷奇,她便知道卿寻不敢不从。
但是当她将此事的利弊掰开了揉碎了同卿寻讲得明明白白,反而会拿不准卿寻作何决定了。
“情归情,命归命,倘若你不愿冒险,我也理解,我另寻他人便是……”
“你还想要寻谁?”
霁灵答不上来。
“唉!你呀……”卿寻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然后牵过霁灵的手,很无奈也很宠溺地告诉她,“于我而言,你既是情,也是命。”
霁灵眼神一亮,犹如吃下了定心丸,“你是愿意跟我一起去了?”
“废话!”卿寻眉头深皱,严肃道,“霁灵,你以后再这样问,那就是不信我,我可就真的生气了。现在,你且说说你的打算吧。”
“好,咱们三日后先到北海一探虚实,若穷奇真的出现,那便杀之。”霁灵顿了顿,又略显为难道,“可是此战我没办法调遣天兵,只有你我怕是不够。”
“你放心,我拼了命也会保你周全。”
“倒不是什么周不周全的。”霁灵重重叹气,“你不知道,神界开战需要司危府拟折子呈请天帝,待天帝准允之后才可以出兵,因此我不能随心所欲地调遣那些天兵天将。此次穷奇现身北海也只是我的猜测,没有真凭实据,司危府是不会帮我递折子的。”
李郴不知何时凑了过来,听了这话稀奇道:“这叫什么事儿啊,打仗哪里有提前商量好的?本太子随父王出征多次,还从未听过两军交战前会特意向对方说‘嘿,我要来打你了’之类的话,真是闻所未闻!”
卿寻冷眼看他:“想不到西酬太子还有听墙角的习惯。”
“分明是你们两个说话声音太大了。”李郴辩驳,端量着霁灵又问,“你是神仙?”
霁灵微笑:“是神,不是仙。”
李郴看着她的笑容感觉自己的心跳漏了一拍,干咳两声欲作遮掩,不自在道:“方才你们说杀穷奇什么的,也算本太子一份。”
卿寻挑眉,下结论道:“你在找死。”
“你听听自己说的叫什么话,什么叫找死呀?本太子是不通法术,可也希望这天下长乐、万民安康,守护苍生亦乃本太子之责!照你们所说,穷奇不除,人界也迟早会遭殃,是以本太子愿尽一介凡夫之力,助你们顺利斩杀穷奇,永除后患,更为了保护那些百姓不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