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一贯闭门造车、孤陋寡闻,所以不妨请雨师给大家讲一讲,夏蝉方才说的究竟是哪一桩事情?又为何不可当众提及?”
这一问反倒把雨师的脸给问绿了。
雨师冷哼一声不再说话,那些不光彩的事情怎可从他的嘴里说出来?若是传到天帝那里,别说他这雨师一职不保,便是神籍都有可能被抹去的!
旁的神官见雨师不予回应,便也没有敢多嘴多舌主动搭话,纷纷低下了头,假意品食茶果或摆弄其他。
“行了!赶紧把这小子给我赶出去!”泽隐本就对何川不满,见他故意顶撞雨师,心中更添烦躁。同时,他暗暗捏了把汗,盼着何川就此坐下,别再整出什么幺蛾子了!
若是何川能用宽大的身躯将魔王彻底遮挡住,莫要叫其他神官仙者发现,就更是谢天谢地了!
可惜,世上之事总是事与愿违。
何川仍立于原地,徐徐说道:“仙徒犯错,门主罚之,理应如此,对此我没有什么意见,只是有一件事情,我想要问一问仙门主。”
“说!说!”泽隐极不耐烦,心里骂道:说完了赶紧闭嘴坐下,待宴会结束再找你算账!
何川问道:“仙门主是否可以做到一视同仁,无论哪家仙童犯错,皆公平处置?”
泽隐想也不想:“当然!”
“甚好。”
何川微笑着轻拂衣摆,坐回到位子上。
仙童们再次钳制住夏蝉,使出十成的力气把他往外拽去。
夏蝉又抻胳膊又蹬腿,嘴里嗯嗯哼哼的,下巴还一下一下地点向何川。
如此诡异的举动引起了某位神官的注意。那神官顺势瞧去,嘟哝道:“咦?何川上仙身后坐的那位是……”
周围几位神官一听这话,齐齐朝何川身后看去,紧接着,他们齐刷刷瞪大了双眼,指着何川身后结结巴巴道:“啊!那!那不是——”
霎时间满座皆惊,议论声四起。
“何川竟然邀请魔者一同赴宴?!而且还是魔、魔王……
“何川胆子当真是大极!做出这种引狼入室之举!”
“是啊!尔等败类岂配参加慕神宴?上仙当真自甘堕落!”
“哎?你们说该不会是仙门主同意他这样做的吧?”
“啧啧啧,难说啊!”
……
众说纷纭中,雨师的反应最为激烈,猛地一下将手中的茶杯重重扣在桌上,面色阴沉,怪声怪气诘责道:“泽隐!你这是何意?慕神宴怎么还请了魔者?莫非在你眼中,神魔已然是可以相提并论了吗?哼,竟还敢容许此等丧尽天良之辈与诸神同宴共饮?你啊你,真是荒唐!!”
泽隐支吾着说不出个所以然,心里咆哮着喊冤:我也不知道啊!没听谁来通报说有魔者混入其中啊!这这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那些守山守门的仙童一个个都干什么吃的……
众神仙在雨师说完后忙不迭的点头附和,甚至有十几位神官不愿与魔者同席而愤然离去,另一些神官仙者怕再呆下去会无端受祸,亦是溜之大吉。
留下来的则分成两派:一派是抱着看戏的心情继续坐在席间,嗑着瓜果、饮着凉汤,旁观事态发展;另一派则是对魔王大人颇为钦慕的神官们,希望能寻个机会与魔王大人认识一二,结以君子之交。
诚然,大多数还是前者——有好戏为什么不看?不看白不看嘛!
何川眸色冰冷,尚不及泽隐开口便说道:“魔王大人是我请来的客人,雨师这般无礼,口出不逊,便是不给我面子了?”
雨师鄙夷道:“你区区一介上仙,有什么资格同本神……”
雨师的话只说了一半,后半句就被突如其来的狂风所吞噬。
大风卷起漫天尘雾,瞬息之间便将慕神宴的真容隐去,只剩下席间各张矮桌上的酒樽碗碟被风吹的东倒西歪、啷当作响的声音,还有果皮汤水弄脏了一众神仙的脸面和衣裳,害得他们左摇右晃、东滚西爬的动静,不难猜测此刻神官们有多狼狈不堪。
雨师惊讶地看着何川,心想:这个家主的修为早已超过了上仙品阶,竟能完全不露圭角、择时而发,真是城府极深!如此看来,泽隐这仙门主之位怕是难再保住了……这么多年,莫非今日仙界终于出现一位仙君品阶的仙者了?
“雨师应当清楚一件事情。”何川不动如山,脸上携着一抹轻蔑的笑容,缓缓道,“即便你是神官,眼下身处仙界也是强龙难压地头蛇。还望雨师说话客气一些,以免引起不必要的冲突,有损两界和平安定。”
何川说完,风也停了。
尘雾渐渐散去,众神仙扶正被弄乱的发冠和襟带,不约而同看向何川,目光里全是小心翼翼的打量与试探。
他们各怀心思,却是谁都不敢再开口说话。
泽隐心道:何川这老匹夫真是扮猪吃老虎!他的真实修为竟完全不在我之下,不,说是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