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慧眼,可路小佳识趣地选择了无视。
马芳铃听见自己的声音在机械般响起:“是什么样的蝴蝶?”
路小佳的声调起伏如同马芳铃的问句:“没什么特别的,不过是随处可见的那种小玩具,也就稍微精致了点而已。”
“蝴蝶现在何处?”
“丢了”
“……丢了?”马芳铃喃喃重复道。
路小佳轻笑道:“他儿子比他还胆小怕事,老爹死于非命,死状凄惨,他害怕是仇家寻仇,便秘密收殓了尸首,卷了家里的金银财宝就隐姓埋名躲起来,一个不值钱的小玩意他怎么可能收在身上。我费了好大的功夫,才从他嘴里撬出这么点东西,能记得是一只木蝴蝶已经不错了。”
马芳铃紧着追问:“孟万诜是什么时候死的,怎么死的?”
路小佳沉思片刻:“大概是□□年前吧,他儿子说得颠三倒四的,至于怎么死的,见过铁蒺藜吧,就那么刚刚好钉在他的心脏上,不过这些都只是他儿子的说辞,我都还没来得及确认。”
马芳铃逐渐平静了下来,路小佳端详她一阵,玩味道:“对你的猜测可有帮助?”
帮助没有,但给了她一个巨大的惊喜。
马芳铃长吁一口气,压下心底的希冀,缓缓说道:“我突然想喝酒。”
如若要问什么是世上最好的东西,很多人可能都会说是酒。
如若要问什么是世上最坏的东西,很多人也可能会说是酒。
所以酒是什么东西,端看喝它的人是什么心境。
快活的时候,喝的是喜酒。
悲痛的时候,喝的是苦酒。
惊恐的时候,喝的是壮胆酒。
悔恨的时候,喝的是怨酒。
而马芳铃此刻想喝的酒,就是闷酒。诸般纷乱,纷至沓来,唯有酒,最好是用很多冰块冰镇的冰酒,静她的心,凝她的神。
路小佳难得与她所见略同:“巧了,我也正想喝酒。”
酒逢知己千杯少,话不投机半句多。
一杯酒,你就可以知道,坐在对桌的人,能不能是你的朋友。
路小佳忽然想到,他似乎从来没有和马芳铃喝过酒。
两人对视一眼,突然同时转头,水汪汪亮堂堂的大眼睛向睡在地上的秦容投以热烈无比的瞩目。
秦容一把薅下脸上遮阳的手帕,掷地有声:“不可以!”
马芳铃与路小佳又同时沮丧地互望一眼,发出心酸的哀叹,没办法,谁让伤患无酒权呢。
秦容说了三个字就又躺了回去,在这两个家伙商量出个所以然之前,休想让她启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