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异常,所以他一直没有发现,现在他知道了,可惜已经晚了,待到毒药入心之时,就是他的死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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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芳铃没有睁开眼睛,她喃喃道:“也许是被毒死的,是一种定时发作但又很隐蔽,到了后期才会显露的毒药。”
这个提示并不是很精准,但很特别,路小佳只思考了一小会,就斩钉截铁地告诉她:“没有人被这种毒药毒死。”
马芳铃长舒一口气,不知是安心还是泄气,却听路小佳又道:“但确实有一个人,死得很特别。”
马芳铃道:“怎么特别?”
路小佳道:“他死之前,眼睛已经瞎了。”
有的人会在行凶之前弄瞎受害者,以免被受害者认出来,到地府喊冤算账,这并不算特别稀奇。但路小佳这么说,肯定还有别的理由。
许是没有自己想要的答案,马芳铃兴致缺缺,路小佳看出来了,却也不恼,将自己想说的说下去:“奇怪的是,杀他的人偏偏留下了一个东西当作标志,如果不想被认出来,为什么还要留下记号呢?”
马芳铃心不在焉地开口:“兴许是栽赃嫁祸。”
路小佳微笑:“不,因为杀他的人和下毒的不是同一个。”
马芳铃回过神来:“下毒?”
路小佳道:“这个人被杀死之前已经中了毒,此毒甚为诡异,又十分隐蔽,发作起来与久蹲猛然站起来的晕眩类似,四肢麻痹,两眼发黑,心脏抽搐,所以中毒之人初时只会觉得是气血不足心悸发作而已,次数越多,发作起来更厉害,发现也已经来不及了,最后更有可能毒气攻心,双眼致盲。”
这不就是马芳铃想要的。
马芳铃奋而起身,双目炯炯:“路小佳你!”
路小佳在马芳铃的杀气腾腾下显得特别无辜:“唉,你问的是中毒而亡的,我说的这个可是被人杀死的。”
“好,好!”马芳铃面露微笑,心里已经暗骂路小佳一百八十遍,“路大侠,你继续说。”
“杀他的人显然也不知道他中了毒,不然也不会多此一举。”
“这个中毒而亡的人是谁?”
“孟万诜。”
“谁?”马芳铃搜肠刮肚也想不来有这么一个人物。
“你没听说过不足为奇,他本就不是什么重要人物。”路小佳故作神秘,“重要的是他曾经秘密做过一件大事。”
马芳铃皱眉,耐着性子问:“什么大事?”
路小佳缓缓道:“他是你爹围攻魔教之时的秘密后勤官。”
马芳铃哑然,她知道马空群瞒着她很多事,但知道和亲耳听见是两回事。
路小佳笑道:“你爹一辈子都在算计别人,防备着别人的算计,没曾想居然连你也要防着。”
马芳铃不为所动,她早就知道马空群是什么样的人物,路小佳几句话是伤不了她的,她只是奇怪:“围剿魔教是大功一件,事成则扬名立万,所有人都显露真身,他一个后勤官为什么还要偷偷摸摸的?”
路小佳笑道:“孟万诜胆小怕事,起先他害怕举事不成被魔教报复,不敢暴露自己,只敢私底下和马空群共谋,奇就奇在,事成之后,他也没表明身份。”
马芳铃食指在地下轻轻敲了敲:“封口费给的多,什么都好说。”
路小佳道:“哦,你知道了?”
马芳铃道:“除了我爹还能有谁。”
路小佳又道:“马空群为何要封他口?”
“我爹可能还和他秘密做了另外一件大事。”马芳铃思忖片刻。
路小佳道:“你觉得这件秘密的大事会和马空群‘放走’花鸣鹤有关吗?”
马芳铃既不肯定也不否定,反问道:“谋杀他的是何人?下毒的又是何人?动机呢?”
路小佳耸耸肩:“我没继续查。”
马芳铃抬眼,似有不解:“为何?”
“此案本与我要查的事无关紧要,我会发现也是巧合,所以我并没有什么兴趣,何况……”路小佳想到了什么,笑了笑,“当时发生了另一件我不得不去做的事,我就将这件案子暂且搁置了,不是你今天问,我还想不起来。”
“不得不去做的事?”
路小佳但笑不语,并没有回应的意思:“你呢,为何提出要找这么一个人,可是已经有了什么头绪?”
路小佳没有正面回答,面对他的询问,马芳铃也留了余地:“还只是一个猜想,等有了更多的线索才能证实。”
她忽然又想起了什么:“你说凶手在现场留下了信物,是什么?”
路小佳说得随意:“一个木头雕刻的小蝴蝶而已。”
“!”
马芳铃的手指不由自主地抖了一下,她甚至感觉到了胸腔中一刹那中止的心跳,一息的失态被她不留痕迹地驱逐,但又怎能逃过路小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