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困倚危楼(4 / 6)

了:“你想怎么谈?”

包大雷蓦地看向马芳铃,准确的说,是盯住她的剑,他的表情不再冷静如冰。

“用你的剑。”

“条件呢?”

“你赢了,就可以走。”

顾西砚闻言立刻就想出声反对,好在理智让他及时冷静了下来,将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给她承诺的是包大雷,他顾西砚可没有答应,雷火堂也没有答应,他选择暂时静观其变。

如果包大雷拿不下马芳铃,就算是会被人诟病乘人之危、胜之不武,他也非使尽一切手段留下马芳铃不可。

“如果我输了呢?”

“你也可以走,在你说出一切之后。”

“说不出来呢?”

“只需要留下一件东西。”

马芳铃目无表情道:“我的命。”

包大雷没有否认。

顾西砚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他环顾四周,好像只有自己受到了这冷空气的侵扰,其他四人的表情仍然如故,他马上收敛精神,把冷漠当作武装套在了自己的脸上。

人声沉寂的时候,被打压的其他声音趁机肆虐。

天太黑了,雨太冷了,风也……

不对,这不是风声,是锋刃切割空间的长鸣。

金属交接时特有的锐利不断刺激着人的耳膜,刀光和剑影争先恐后地带着被撕碎的烛光妄图占据瞳孔上的高地。

迸射的星火在顾西砚的身体里激起一股热流,他这才发现,他的手在抖,手心里攥满了汗。

上一次看包大雷出刀是什么时候?

两年期还是三年前?

从他断臂之后,江湖上都在说包大雷就如同被吓怕了的珠蚌,缩进了鲸海帮的壳里,再也没有出来过。

他的敌人们,犹如嗅到了血的饿狼,层出不穷地向鲸海帮发起了攻击。

但他现在还活着,只是鲸海帮的各处,多了几具死状凄惨的尸体。

两年前,顾西砚曾去拜访他,亲眼看到他头也不回地削掉了一个偷袭者的脑袋。

这是第二次,这一次包大雷的刀法比两年前更快更狠。

但无论他的刀多快多狠,都没能突破马芳铃的剑。

这是他第一次看到马芳铃的剑,没有多余的动作,没有华丽的招式,只是恰到好处的截住包大雷的每一式。

同七年前他在码头看到的暮云霜的剑法如出一辙。

他拼命压抑住差点脱口而出的对马芳铃的指控,把十二分精神集中在眼睛、耳朵、皮肤、每一处能观看这场战斗的器官。

顾西砚舍不得眨眼,也不敢眨眼,生怕只是闭上那么一瞬,他就错过了最关键最致命的时刻。

金鸣之声不断传入他的耳朵,但却好像和他看到的景象错开了,明明刀和剑碰到了一起,为什么下一瞬那哀鸣才溜进他的耳朵。

高度的紧张让他的额头渗出了薄汗,越来越多,脱离了皮肤的挽留,聚集成珠,慢慢地、慢慢地流向他的眉毛、眼皮……

“砰”的一声,两道黑影狠狠地撞在了一起,又猛地分开。

这响声震得顾西砚身体一个激灵,震碎那欲坠不坠的汗珠,他吓得快速地眨了下眼,再定睛望去,面前的一切好像已经结束了。

说是好像,因为两个人都还站着,外表都完好无损。

胜负呢?

马芳铃还是包大雷?

顾西砚用汗湿的手紧紧握住了剑。

和刚才比起来,马芳铃只是发丝有几丝凌乱,静静地凝视着包大雷。

顾西砚心一惊,连忙仔细打量起包大雷,包大雷似乎也没什么变化,左手握着刀垂在身侧,顾西砚松了一口气,正准备开口,又听到“咣”的一声。

什么东西掉在了地上的声音。

包大雷刚刚还紧握住的左手摊开了,他的刀失去了握力,重重地掉落在了地上。

一同落在地上的还有血,红色的液体从包大雷的袖口中蜿蜒而出,沿着手背、手指、指尖……溅落在地板上。

船身好像随着湖水微微晃动了一下,在这寂静时刻,充分展现它的存在感。

那一小滩血洼也晃开了束缚,一股细细的血线沿着顾西砚的方向蔓延,但终究受制于出血量,在他身前几步远的地方静止不动了。

顾西砚的视线缓缓地从那刺眼的红色上移开,包大雷背对着他,看不清他的表情,但他的背影已经足够让顾西砚明白了一切。

顾西砚的心又紧了一下,好像这场战争的余波又袭击了他。

包大雷知道自己还能站着,因为他的双腿还有感觉。

他的左手却没有了任何知觉,但他清楚地知道一件事——这只手还长着他的身体上,这次他的手没有断。

断臂的感觉他七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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