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栀璃鸢年>女生耽美>男主他总想套路我> 帐下囚生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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帐下囚生1(1 / 3)

晨光微曦,我被周遭整齐的脚步声吵醒,下意识望向头顶的军帐,又无奈地闭上了眼。梦还没醒?我慌忙撩起凌乱的锦被,偷瞄了一眼未着寸缕的自己,又看了看身旁尚未醒来的男人。

又来了,又来了,同样的事情为何一而再再而三地重复!我快要患上失心疯!

再过一盏茶的时间,身旁的男人便会转醒,将我当成细作一刀毙命!

这已经是第四次。

第一次,当我发现自己在陌生男子的床上醒来,臂上的守宫砂消失不见,被人侵犯的耻辱和恐惧如洪水般喷涌而来。

我忍不住放声大哭。

身侧的男子被吵醒,不耐烦地皱眉,“闭嘴!”

“你这禽兽!”我不由分说便向他脸上招呼去。

“如你所愿。”他不怒反笑,抬手一挥将我推倒,紧接着欺身而上。一时间四目相对,他的目光渐渐向我脖子以下游移。

但见他喉结微动,又欲行禽兽之事。

我不从,就这样咬舌自尽了。

我猜想如我这般经历过生死之人,便会珍惜生命的可贵。贞操不过是身外之物,唯有活着才能报仇雪恨!寻短见是懦夫所为,我不会再做第二次。

而眼前犯下禽兽之行的男人,我要他拿命来偿!

第二次醒来,我刚一睁眼便寻到了丢在地上的佩剑,趁着身旁之人还没醒,我连滚带爬抽了长剑出来。

那男子漫不经心地起身,竟然笑了,“当真是细作。”

我举剑便刺,他随手抓起一旁的枕头,直丢我面门。谁能料想他力气颇大,径直将我击倒。

我后脑磕在坚硬的石凳上,死了。

第三次,我尽量隐藏自己厌恶的情绪,做低伏小般裹着锦被瑟缩在角落,小心翼翼地问:“你是谁?这是哪里?”

男子披衣起身,居高临下道:“永王挑人的眼光,真是愈发不济了。”

很好,他终于说出了一句完整的话,并且话里有话。

只是……永王?我生在官宦世家,爹爹与兄长皆在朝中谋事,未曾听说当朝有永王。

永王,永王……倒是近来读了一本开国野史,□□皇帝即位之前,封号永王。永王外御蛮夷,内平叛乱,乃是当之无愧的真龙天子。

不过是多说了几句话的时间,便有人大步而入,急切道:“玄玉,斥候来报……”

我一眼望向来人,如同见鬼一般,将自己的脸也蒙了起来,来人怎么如此像我大哥!

来不及了,他也看见了我。

“白镇。”近旁的男人突然出声。

白镇移开眼,继续道:“虎啸岭有伏军。”

我如遭雷击,不可置信地睁大了眼,白镇是我祖父的名讳……祖父原是大司马冉黎旧部,却在大司马与永王逐鹿天下之时倒戈。

作为□□皇帝重塑山河的大功臣,祖父被赐府封侯。靠着祖父恩荫,父兄在朝中皆任要职。

那么眼前之人,便是今后会官拜大司马,却又有不臣之心的冉黎。

冉黎何人,史书上是个刚愎自用,野心勃勃的恶人。在野史中,他穷兵黩武,杀人如麻,如鬼魅一般。

如今被冉黎这厮坏了清白不说,还被祖父撞见,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

我欲哭无泪,委屈地望向祖父,恰好他也正在看我。

冉黎道:“她是你的了。”

于是,我被送给了祖父?

是夜,我刚与祖父互通姓名,打算抱他大腿,悄悄打听冉黎此人,不料被人一箭射穿了后心。

阴冷的声音飘在我身后,“果真是细作。”

我在同一个人手里死了三次,若是如此下去,不过是换着花样死而已。

事不过三,这一回已是第四次。

眼看着身旁之人就要转醒,我手忙脚乱地起身穿衣,而后倒了一杯水,咬了咬牙跪在床边。上跪天子,下跪父母,这冉黎……罢了,性命要紧。

冉黎刚一睁眼,我便恭敬地奉上杯盏。他看了我一眼,抬了抬下巴。

我会意,浅浅抿了一口水,凉的。他这才接过杯盏,一饮而尽。

侍奉冉黎更衣的时候,他一把捉住我的手,道:“纤长细腻,指端有茧,会弹琴,还会写字?”

我坦然,“会一点。”

“在永王府上当什么差?”他又问。

这我怎么知道!我低头瞧了一眼地上的剑,告诫自己万万不可说错了话。思索片刻,我诚恳道:“既已跟随将军,我便没有从前,只有今后。”

似是对我的答复无比满意,他只是道:“名字。”

“白宁。”

“你是谁的人?”

“将军的人。”

许是我取悦了他,他不再说话。我这才长舒一口气,我有活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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