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明澈,你人呢?”
“春见,你听我说,阮经理刚才打电话给我,金鸡湾大河边那里,除了那尊观音石,上游村子上还有一棵白果树。听村民说树龄大概有上千年,也不知道是真是假。今天鉴定科的主任和工作人员都来了,阮经理说,你和我必须去一个,看看鉴定结果,如果真是一棵有历史价值的树,应该得到应有的保护,比如设置保护栅栏什么的,将来园林竣工,说不定会成为林区的标志性景观……”
“行了,我知道了,挂了!”
曾春见抚额挂断电话,心里又气又急,气的是他与小雅只是转个身进医院办出院手续,不过五分钟的时间,转身走出医院,便看见温明澈便开着他的车飙过了医院门口的黄灯,扬长而去,连个招呼也不打。急的是快递员刚才打了小雅的电话,说是小雅忘在石家庄某酒店的相册已经送到民宿了,因为寄件人勾选了贵重物品一项,遗失须快递公司赔偿,快递员要求本人到现场签字认取。
即便曾春见再三确认只是相册,并不算特别重要,让快递员直接放在一楼收件箱即可,快递员依旧固执地要等曾春见本人来领。
曾春见无奈,只得站在路边拦车,小雅也同步拿出手机打车。
然而很不凑巧,最近的车也需要八公里才能赶来。曾春见正考虑要不要等车之时,盘子的电话打来了。
“老盘,昨晚是不是通宵了,睡美了?知道打电话来了?”曾春见接通电话,没好气地道。
“罢球,老子懒得跟你啰唆,说吧龟儿子,大清八早打老子电话干啥?”盘子哈气连连地道。
“到人民医院来接我一趟,我昨晚喝酒了,不方便,没开车来。”
“你跑医院咋子,生病了?”
“不是我,是我助理小雅,也没生什么病,就打个点滴而已。总之,你方便的话,来接我一趟吧。”
盘子沉默少顷,低声笑道:“春见,不是我说,又不是啥子大毛病你也跟着去医院。你不会对你家那姑娘……有啥子意思吧?”
“李潘,拜托你不要开玩笑。”曾春见咬牙切齿地辩解道,“我现在有急事,真的……”
盘子听到曾春见叫他名字,就知道曾春见是真的生气了,连忙说道:“你也急啊,你现在找我,我也没办法啊。我人在公安局蹲着呢,刚从警察手里拿到手机,就等着我妈来问话对质呢。要不是昨晚上遭他们逼问,耗不住说了实情,我别说睡觉,现在连手机都摸不到呢。”
曾春见愣了愣,担心地问道:“咋了,不会是你……你三轮车没上牌照肇事逃逸被抓了?”
“滚,老子车技比你车技好多了,而且我昨天早上就上牌了……算球,没得啥子事,你先打个车回来,等有时间我再跟你说。”
“你说不说,不说就是不拿我当朋友。”
“你就会这遭,从小到大就这样……好吧,我跟你说,但你别告诉别人就是了。”
“晓得,你快说吧,别婆婆妈妈的。”
“还记得我在铁匠寨巷子口发现有人埋在砖头下的事吧,那个死的包工头,到现在还没找到凶手。警察上门查访,麻将馆的馆长和烙锅店的老板都说头天(昨天)晚上我有开车去经过那里……警察偏听偏信,认为我也是嫌疑人,不管我咋个说,愣是把我逮来了公安局审问,审得老子一晚上就没睡个安稳觉……”
“那你那天晚上,到底去没去过?”
“去是去了,本来是想帮你去看下烙锅店开没开门,被那附近红绿灯的监控也拍到了……有嘴说不清。”
“你这个理由别说警察,是我也不信。你忽悠鬼呢,大晚上一个人开车去那里。你老实说,别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吧!”
“好吧,我以为凭咱俩的交情你会信呢……”盘子又气又笑,“算球,老子跟你实说吧,那天晚上老子本来也没打算去那里的,老子本来是麻将馆接我妈的,但没想到出了一点小意外……老子看到有个男的咳咳……和我妈勾肩搭背有说有笑地从麻将馆出来,唉……老子也不晓得咋个说这种事,反正那个男的……在扬帆高新区一个塑胶工厂上班的,网吧里见过好几回,偶尔打个照面还冲我笑。”
“我跟你讲,想到这个我就来气,老子早就该怀疑的……有时候玩通宵的时候那男的还大方地请网吧里的人喝饮料,我当时还认为他这人可以,经常坐他旁边。偶尔买饮料也请他喝,他也经常点外卖请我吃,一来一往还加了他微信,约着他一起去网吧打游戏。有时候有事去得晚了一楼没位置,他还找单独找网吧网管在二楼开包间,也不让老子出钱,只说大家都是好兄弟好朋友,不计较这些……回头老子还跟我妈说他这个人咋得不错,我妈也只是点头笑笑而已,让我少玩游戏……”
“现在想起这些,老子就头皮发麻,想抽自己两大耳刮子,老子早就着他两个套路了……”
盘子啐了一口,气急败坏地拍桌子骂道:“他妈的那男的狗娘养的居心不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