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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在他乡之客(4 / 5)

,躲在廊柱后一闪而过。她逐渐收起笑容,神情严肃下来,追着影子走过去。谁知迈上石阶后,步廊同样空空如也。

她立在原地,右手召来清光捏剑诀隐于身侧,检视着周围徐步向屋后走去。一个小女孩突然迎面朝她跑来,她匆忙侧身才堪堪避过,可回头时,孩子的身影骤然消失不见,步廊上依旧空空荡荡。她识不清发生了什么事,知觉却逐步从体内衰退,空中的灵光消匿于无形,满院花草的生机也缥缈而不可见。她低下头,花青色清光正在指尖失散,可无论她如何吟咒,都无法再将清光缚住。就像身体被砍断了一部分,她仿佛被套进一个罩子里,忽然就丢失了某种感知。

没了清气的支撑,已至油尽灯枯的身体肆意展现着它的恐怖,庞大的疲惫感铺天盖地压来,攀附在身上的黑斑张牙舞爪释放着痛楚,从四面八方奔涌弥漫,争先恐后地撕咬着她的理智。耳边也开始出现声音,似蚊蝇,似窃语,似嬉闹,似呼噪,眨眼间便似人声鼎沸,如巨槌一下下震砸在鼓膜,敲得她天旋地转、头疼欲裂。小女孩长至少年,站在背后盯着她,忽然抬手,猛地将她从步廊推下去。

长杕重重摔在地上,胃中一阵翻腾险些吐出来。俶尔有麻雀嘤咛声响起,轻柔低慢却盖过所有嘈杂,肃净了她耳畔轰鸣。她急喘着气,抬臂让麻雀落在手上,勉强地撑出笑容向它们道谢。定眼看去却发现放在胳膊上的,只是几团羽毛勾成的圆球,有风从缝隙钻过,挤出像鸟鸣的尖锐声响。她心里猛地一惊,下意识甩手,圆球便都炸开散成羽毛洒在衣裙上。她抚着胸口瘫坐在地,惊魂未定时听到屋后有沙沙声传来,一具腐烂尸骨扭曲着,持剑向着她走。剑刃一尘不染,仍闪着寒光,刺入她眼中。

长杕忽然被乐声唤醒,抬眼见周身环绕着猛烈的清光,撕扯分食着浊气。她低叹一声,覆掌将二者一并压下,重叠好云绡软披收回屋里。麻雀纷纷从树梢飞下围在她身边,忧虑地叽叽喳喳,得她垂眉浅笑着摇摇头,又扑腾着飞往道场,衔住二人衣袖喊他们回去。

梴松拍拍手俶理衣衫,一边往回走,一边学着大师兄的样子说:“你要先思考,不能总是被动的作反应,得从对手的动作中去看他的招式。”

间瑓揉着酸痛的肌肉跟上来,闷着声道:“我是随侍又不是护卫。”

“可你现在在外面,总要能保护自己,就凭那点连基本功都算不上的东西可不行。”梴松严肃地反驳他。经过昨夜之事,她也不断在心里提醒自己,一定要认真练功,不能再有丝毫怠惰。

间瑓沉默着被她教训,思索一番后点点头:“你说得是,我会继续练习,有劳了。”

长杕倦懒地倚在桌上,听到二人声音靠近,抬眼婉然笑道:“辛苦了。”

梴松乖巧地抿嘴站着,有些奇怪地观察她,偷偷递出一丝清气踅行在腿边。回馈来的迹象明明都十分正常,她却总觉得长先生身体更虚弱了些,哪怕不比之前,仅相较今早。

没给她开口问清楚的机会,故北就大声喊着她的名字从院外冲进来,紧张地抓住她胳膊上下打量,反复确认她没受伤后才彻底放心。

看到人好好地站在面前,局尺也暗自松了口气。转头就见长杕面带嗔容瞪着他,轻声呵斥道:“你这家伙!明知道梴松不曾参与其中,找她去做什么不好,偏偏是这么危险的事!好在她机灵又有人接应才能平安回来,如果出了差池、受了伤又该怎么办?”

局尺直言不讳:“正因为她不曾跟那些人打过交道,是完全的陌生人才让她去。如果是我们出现在附近,那些人一定会警惕戒备。”

“人没事就好。”故北瞥了局尺一眼,虽然略有不悦,还是说道,“长先生不必责怪他,昨晚是我们看着梴松出了规荣府,后来发生的事与他无关。”

“那个……”梴松犹豫着插话,深呼吸鼓起勇气说道,“对不起!我没能完成任务。”

“我知道,有个麻烦的人横插一脚。”局尺的话突然被长杕无奈的视线噎回去,他干咳两下,生硬地把语气放缓,“再后来呢,发生了什么事?”

梴松向后退了一步,把间瑓拉到二人面前说:“我离开规荣府后沿城南走,不知不觉到了闾间斜街附近,正撞上他被那个光头追杀。我怕把人引回家里,就带他在外面躲了一夜。”

故北不由紧皱眉头,盯着间瑓问:“你和那个人是什么关系,他为什么要杀你?”

他与梴松对视一眼,向二人颔首致意,说道:“这正是我要说明的。我是东天国太子戢柢殿下的随身侍从,间瑓。殿下因疑太师肴羊有不臣之心,故而派我暗中探查,发现肴羊秘密遣人来此,我为究其目的才追踪而来,不成想被他识破身份,才遭追杀。”

随着间瑓解释,故北神情逐渐凝重,确认道:“你说他是东天国太师的人?”

“是的。若他与畿卫将军也有所联系,恐怕此二人都野心昭彰。”

“为什么派你来,你是侍从。”局尺问。

间瑓不易察觉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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