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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局棋(三)(2 / 2)

披风,“做贼一样。”

今安拿着折子头也不抬,“有劳。”

赶了一路,燕故一低头捡桌上的杯子,“茶水也没有,什么待客的道理?”

阿沅环胸歪在门边,说:“燕都督多担待,最近确实有些穷。”

燕故一拿扇柄一敲桌子,“怎么回事,这才两年不到,这么多年辛辛苦苦攒的家底就被你们败光了?”

“是啊。”今安执笔批折子,“外头进献来的金银珠宝堆成了山,本王正寻思着从里头拿几件来补库房亏空。”

“王爷,再苦再穷,知法犯法的事,咱们不能做。”燕故一苦口婆心的语气,“我寻思到了这么久,水没喝一口就算了,怎么也没能得王爷你一个正眼呢?”

今安抽空瞥他一眼,又低下头,“忙。”

燕故一笑了,数一数这案上从左边堆到右边的折子,十分怀念,“当年我也是这么过来的,风水轮流转,今儿个也轮到王爷头上了。”

“你笑小声些,本王听得烦。”

从前地方上来的书文无一例外先在燕故一那里滤一遍,分出轻重缓急,才呈到今安面前。自从连州一别,堆成山的琐务无人能理,今安只能自个硬着头皮上。

结果凑合一理,就理到了现在。焦头烂额的时候,今安也不是没想过夺了燕故一的权,再把他押回来看折子。

燕故一终于讨得一杯热茶,对阿沅道声谢,垂眸饮一口,“王爷军务繁忙,闲暇无多,麾下人才济济,何不再寻一个可心人?”

今安顺口接:“燕都督可有人选推介?”

“这个嘛,”燕故一展开扇子扇了扇,口吻随意,“科举不是新进了批才子做官嘛,个个饱读诗书学富五车,我瞧着,入了翰林院做编修的那位新科探花,就很是不错。”

今安笔一顿。

燕故一迎着今安抬头看来的目光,扇风扇得愈发快活,“想必那位一听是来王爷身边做事,即使不给他俸禄,哦不,倒贴银两,他也是极愿意过来的,马不停蹄地过来。”

今安似笑非笑地,“瞧着还是燕都督身边的付师爷伶俐些,不若割爱与本王?”

燕故一手中扇子一停。

“本王是真不想揪你的狐狸尾巴,谁让你笑得这么猖狂。”今安也不批折子了,仰头抻一抻脖颈麻涨的筋骨,“你到王都城的第二日,付襄便往上递折子,一说付书玉虽被逐出家门,到底姓付,家中不忍其流落在外。二说人在连州被欺瞒扣押,至今未归,再说男女授受之事。反正说来说去话里话外,都在骂你燕故一,骂得多难听,也是他付襄占理。”

燕故一扇子也不摇了,将凉滑的乌木扇柄把玩在指间,闷不吭声。

今安做好燕故一反唇相讥的准备,一下落空,少见他这模样,觉着稀奇,“怎么,你不想放人。”

燕故一侧头,看了片刻半敞窗口探进的艳艳花枝,“也不是。”

“那是如何?”

“后宅困守消磨,不是她的去处。”燕故一捋着扇骨,一条条沿着扇面摸,花纹硌着指腹,“去岁陈州一案,她学理判、开堂、结案,又乔装往通花楼的巷后搜证,多亏她,让我拿了定案的便宜。今年科举大兴,民籍平步青云,她提起回连州之后要开女学——”

燕故一举扇放在眼前,扇面镂刻的竹叶楼阁挡着他的眼,他说:“可惜了。”

今安面上毫无波动:“你是在为她着想,心地真好,是本王以前眼拙了。”

阿沅在旁边冷哼:“他哪是为别人着想,他是舍不得书玉姑娘夜里的点心,冬天的手炉。还说这些冠冕堂皇的道理,不嫌臊得慌。”

燕故一点点头:“阿沅的嘴皮子如今可厉害,磨刀的功夫全使嘴巴上了罢,怪不得刀这般钝了。”

“你——”阿沅当下真想拔刀捅死这个刻薄的男人。

今安抬手止住这乱糟糟的一出,看向燕故一,“摄政王已向吏部递宫中女官空缺一职,话未定,本王也是猜测。但看如今付襄乱泼脏水,与其两边翻腾,留给别人把柄,不如快刀斩乱麻。若是吏部话定,她也有去处,你既为她着想,尽可放心。”

噔一声,昂贵的乌木扇掉在地上。燕故一滞住片刻,想起低手捡起来,一个俯仰的功夫,面色如常地点头道,“当然。”

阿沅对他这模样啧啧出声,“煮熟的鸭子,嘴巴最硬咯。”

刻薄的那厮对她笑吟吟:“你真想见识我骂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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