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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阳登高(2 / 2)

而杜绾,在这其中又究竟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为什么杜纤在发疯之前,对杜绾那般嚣张,可是休养好了归来之后,却是畏之如虎?

顾玉潭与褚鸯璃都是想得头疼,总觉得这些丝丝绕绕的,像是一个迷阵,如今却唯独缺了那阵眼,让人观之不清。

“要是能知道雨蜍是谁,也许就能多一分把握解开这迷阵了……”

顾玉潭喃喃。

不过很快,紧张的课业就压得顾玉潭没有闲暇再去整理头绪了。

新来的韩夫子等人很是关注顾玉潭与杜绾,毕竟她俩每次考试都是府学前两名。韩夫子索性给她俩单独开小灶,一有空闲就拉着她们去讲经说文,每次上完课还要布置不少作业,于是她们的宿舍里经常燃着烛火直到亥时。

顾玉潭日日累得头一沾枕头就不省人事,杜绾也好不到哪里去。

只是有时顾玉潭无意抬头,便会发现韩夫子目光幽深地看着她们,那眼中隐隐探究之意。

直到了重阳节这一日,顾玉潭和杜绾终于能松口气,因为按照习俗,这一日的府学不上课,带着大家一同登高去。

而同在这一日,顾玉潭终于见到了阔别一个月的谢崇椋。

谢崇椋黑了些许,也清减不少,整个人看上去风尘仆仆。他颌下的胡须尚未来的及刮去,整个人看上去倒成熟不少。

顾玉潭笑:“乍一看,倒不像是我认识的那个玉面郎君了。”

谢崇椋挠挠头:“无妨,男儿家嘛,黑点倒威风些。”

顾玉潭笑不可支:“是是是,如今一看就像是个正六品的大官了。”

两个人打趣几句,便回归正题。

“王闿龄死的突然,没有留下任何话或者书信。但是孔大人手下有精于武功的好手,看了他的伤口,说像是融月留下的痕迹。”

顾玉潭疑惑:“融月是什么?”

“是江湖上很出名的一把匕首,孔大人的手下说,是属于一位神秘杀手的。”

不知道为什么,顾玉潭脑中一闪而过云蟾的名字。

武功方面是两人的盲区,说再多也没用。顾玉潭便也把最近的情况与谢崇椋简短说明,谢崇椋倒是很赞成韩夫子的做法:“韩夫子不是寻常人,我曾见过孔大人与他谈话,他端坐在正中,而孔大人随侍一旁。”

顾玉潭瞪大眼睛,她原以为韩夫子不过是一位博学的老学究罢了,可是听谢崇椋这么一说,究竟是什么样的身份能让一府知府甘心侍候在侧?

她忽的对这位老夫子的来头好奇不已。

今日府学登高的地点选在蟒河旁的辞青山上,因为某些不太好的回忆,褚鸯璃将顾玉潭紧紧护在身后,而谢崇椋到底是放心不下,不知道怎么鼓动了孔大人,带着府衙的人也来一同登高了。

爬到半山腰后,顾玉潭低头看看下面奔流不息的蟒河,不由得感叹:“这一晃,划龙舟的日子都过去四个月了。”

她那次虽是到了蟒河边,但是到底没能看到向往已久的划龙舟,多少有些遗憾。

可是褚鸯璃和谢崇椋听到“龙舟”两字就是脸色一紧:“机会多的是,未能保证安全之前,你还是别来看了。”

看到他俩这副如临大敌的模样,顾玉潭又是感动又是好笑。

而孔大人此时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没忍住抱怨一旁面色如常的韩夫子:“韩老,您明知道出了府学,他们就有机会动手了。怎的今日还带他们来这么危险的地方?”

韩仲元捋一捋胡须:“怕什么?难不成我们要缩在府学里一辈子?”

他回头看了看在众人保护中喜笑颜开的顾玉潭,和另一侧孤身沉默爬山的杜绾,沉沉叹了口气:“两个都是好孩子,实在不该牵扯进祖辈的恩怨里来。”

孔大人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也觉得可惜:“她俩若是能一心报效朝廷,定然都是栋梁之材。只是……唉,罢了,有些事哪里是她们两个孩子能选的?”

一行人爬了足足两个时辰,终于到了山顶。山顶反倒是地势开阔,一大片平坦的草地让她们可以直接席地而坐。

累瘫了的众人纷纷一屁股坐下来,有人直接不顾形象地瘫倒。他们平日里多是坐在书桌前论道,很少运动,乍一下就带他们来爬座高山,可真是要命。

正在大家喘着粗气休息时,突然传来一声惊呼:“这是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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