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倒是你,一个俘虏还这么恭敬地用敬语称呼敌方的大将,到底在想什么啊?”
“随口一说而已……”葵的瞳孔逐渐涣散,说的话也混乱了起来,“土方先生才是……明明因为担心做了这么多多余的事……还要嘴硬……真是傲娇……”
她身上的药效发作了。
土方磨了磨后槽牙,一时间竟然也没空反驳“谁他妈是傲娇啊”。
他紧紧凝视着她的瞳孔,拍了拍她的脸颊:“喂!清醒一点!这种时候还嘴硬……”
他靠得很近,黑暗中,葵的视线里只剩下他深蓝色、带着一层灰意的瞳孔。那蓝色被放大扩散开来,视网膜像是只能感受到这种色彩了一样。
身体的感觉被放大了无数倍,被掐着下巴的感觉使她战栗了起来。烟草的气味、湿热的吐息以及青年身上浅淡的气味几乎占据了她的所有感知,刺激着她的大脑。
“土、土方先生……”她下意识地叫出了他的名字,然后后退了一点,试图挣脱开他的手,“别……嗯……这么……近……”
……感官的刺激太强烈了吗?
土方想起医生的叮嘱,触电似的缩回手,后退了几步:“啧……该死。你好好待着,我出去。”
他退到禁闭室外,关上门,只留一个小窗观察室内,烦躁地抓头发的样子活像产房外等待的老父亲:“真是麻烦……要帮忙又不能待在里面……”
一室黑暗中,葵的状态却依旧没有好转。
即使黑暗和寂静减少了大部分感官的刺激,但相对而言的,黑暗对她而言却也绝对不是什么好的环境。
“不行……再这样下去……哈……”
她的指甲刺入掌心,想用疼痛让自己清醒一些,那些幻觉却依旧不断涌上大脑。
层层叠叠的尸堆、冰冷的手,深不可测的、环绕着死亡的黑暗气味。
她的脸色越发苍白,喘息声也逐渐微弱,蜷起的背脊像是想把自己缩成一团:“呜……”
土方看不清她的表情,只能感觉到她的状态越来越差。他想推门而入,又想起医嘱,烦闷地捏着门锁,背过身,又点了一根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