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长下达的命令暧昧不清,只说让他视情况自行处理。齐藤终看了她半晌,弯下腰把她抱了起来,就像抱起一只湿漉漉的流浪狗。流浪狗会被带回家里养成永远不会主动离开主人的家犬,她也一样。
☆本月福利,真选组视角,短篇,药物,疼痛,黑化,监那啥禁,调那啥教,大概有点虐,二次元限定,ooc,不喜慎入。
齐藤终提着染血的剑穿过巷口,雨水冲淡了皮靴上的殷红痕迹,也掩盖了他的脚步声。
小巷里的白色灯泡一明一灭,淅淅沥沥的雨水不知疲惫地冲刷着石板路,也冲散了滴滴答答流了一路的血迹。他所追踪的痕迹断在巷口,便消失在了积水苍白又晕着红的反光里。
但齐藤终知道,他并没有跟丢。
他踩碎水中自己面无表情的倒影,提步向前。水珠从脚下飞溅开来,像是一地的碎玻璃。
这条巷子的尽头是一堵高墙,几乎是一条死路——但对于他要追踪的那个人而言,这本不该是一条死路。
……至少原本是这样。
但她伤得太重了,无法再像往常一样轻巧地翻上墙头,跨坐在墙上,笑吟吟地向待在下头的他打招呼:“齐藤队长!这里这里!翻过去就有公厕啦,赶紧上来!”
那些回忆像她留下的斑驳血迹一样被雨水冲掉了,但齐藤终还是嗅到了连雨水也无法冲散的、浓郁的血腥味。
在小巷的尽头,在灰色的高墙之下,他看到了他要追捕的人。
真选组三番队的副队长静静靠在墙角,闭着眼睛像是睡着了。那只无力的左臂垂在身侧,被穿了个血窟窿的右手挡在小腹前,腹部是一片深色的血迹。
这些伤大多数是在竞技场和天人战斗时留下的,但也有许多是他亲手留下的。身份暴露后,她宣布了自己“蒙蔽了所有人的卧底”身份,拖着伤重之躯离开现场。而负责队内肃清的正是齐藤终,他接到命令后立刻追了过去。
齐藤终其实并不想去。
副长只说让他视情况而定,自行处理——而“自行处理”在过去,往往指的是就地处决。
他曾经亲手杀过许多队友。那些真选组的前队士的名字他都记得清清楚楚、记在本子上,想和他们打好关系成为朋友,可他们却一个一个地改变了原本的心意、亦或是原本就不怀好意。
也因此,他几乎从来都没有过朋友。被放到三番队的都是身份存疑的、需要调查或监视的待定队员,和他们交往基本只有一个结局——三番队最后只剩下队长一个人。
直到松岛葵加入真选组,三番队迎来了一个副队长,而他也拥有了一个能理解他、愿意迁就他的古怪的朋友。
他不擅长与人交流,所以这个朋友就显得弥足珍贵。他本来都想好了,一定要好好珍惜这个友人——
齐藤终俯下身,拨开她被雨水打湿的凌乱黑发,露出她的脸,确认了她的身份。
原本红润的、总是笑着的双唇发白发冷,他的手指抵上去的时候那柔软之处毫无反应,只有细碎的呼吸声能证明她还活着。
……他明明已经不想再杀掉任何队友了。
当他的剑刺穿友人的小腹时,他看着她苍白的脸,茫然地想着。
‘为什么要背叛真选组?’他面罩下的嘴唇翕动着,却一如既往地无法开口问出来,‘当初不是说好了……’
“我骗你的,齐藤队长,我欺骗了真选组所有人,就像过去每一个在三番队被你处决的罪人一样。”那时的葵后退一步,捂着伤口,这么说道,“所以你也不必露出这样的表情……击败敌人应该微笑才对吧?”
骗子。
橙色头发的青年垂着冰冷的红瞳,在面罩下扯出一个难看又别扭的狰狞笑容。
说什么敌人……明明连反抗都没什么力度。他并非没见过她与天人厮杀的模样,可她在他的剑下却显得孱弱不堪。
在审讯出结果之前,他可以不用杀她。也或许审讯后她能将功补过,继续留在真选组。
终在心里对自己说。
副长下达的命令暧昧不清,只说让他视情况自行处理。他看了她半晌,弯下腰把她抱了起来,就像抱起一只湿漉漉的流浪狗。流浪狗会被带回家里养成永远不会主动离开主人的家犬,她也一样。
———————————————
松岛葵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回到了熟悉的地方。
她在真选组屯所里住了不短的时间,也常常过来这里和队长聊天、讨论公务,也因此,她绝不会认错,这里是真选组三番队队长齐藤终的房间。
桌上的正在烧水的壶咕噜咕噜冒着泡,水汽蒸腾,在暖黄色的灯光下模糊了视线。
齐藤终坐在房间的另一端。
他明显刚洗完澡,黑色浴衣松垮,露出一截精干的胸膛。原本蓬松的头发被打湿了贴着脑袋,他坐在那里远远看着她,就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