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服了药早早歇下了。白芝大约是白日里哭累了,现下也已回去休息了。至于白蔚,刚刚吵着要阿娘向她哭闹了很久,哄了半天才肯睡下。
她走到白夫人的房间门口,推开房门。
因为白夫人晚上要照顾年幼的白蔚,为了不打扰深夜批阅公文的白老爷,这些年她都是住在自己的房间。
屋内的东西还按照白夫人生前所在的样子陈设,白蕴想要伸手触碰,却因为害怕碰坏什么又把手收了回去。
她走到床前,缓缓躺下。
褥子里还留有白夫人生前最爱用的熏香的味道,她贪婪地感受着,泪水打湿了枕头。
“阿娘……”她抽泣着,像一个受了委屈的孩子。
不知道哭了多久,或许是因为白天太过劳累的缘故,白蕴就这么在房间里不知不觉地睡着了。
梦里,白蕴发觉自己变成了一朵长在梢头的栀子花。
一个女子在她身旁,手上好像在绣着什么。
那女子一边忙着手中的绣活一边哼着小曲儿,好似很享受这宁静的时光。
突然,女子停下手中的动作,抬头望着化为栀子花的她,眼角带泪。
“他一定会没事的吧?泠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