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陛下!”
“陛下三思!”
开口的是一左一右的孙蒙和陈文策。
“朕心意已决!你们能等,边关的将士和百姓可等不得!孙蒙!”
“臣在!”
“你带领其余大军加快速度赶往边关!朕带五千骑兵先走一步!”
“是!”孙蒙应下,又道:“陛下!还是再多带些人吧!”
陈文策连忙跟着劝道:“是啊!陛下!再带五千跟着,一共一万!臣几个才放心啊!”
赵时安沉吟片刻,“那边带上吧!”
说着,他对孙蒙嘱咐道:“行事务必小心谨慎!有事同陈文策商议!”
“是!”
“臣遵旨!”
越往边关的地方越干燥,树木越稀疏,裸露在外面的土地也是黄色的,长满了黄绿的矮草。
九月二十,赵时安领着一万骑兵已经离开大军七日了。临近边关,早晚都是刺骨寒冷,午时虽然又太阳,但却不太热。
他们在一座已破败的村落中途休息,断壁残垣,黄土漫漫,将士们凑合着吃着僵硬的干粮和冷水。
偶有心里抱怨的小兵看到皇帝同他们嘴里嚼着冷硬的饼,喝着刺骨寒冷的水,也没了怨言。
夜里赵时安在一座破屋里歇息,睡得本就不太安稳,忽然听到外面一阵响动,接着是门口的一个小兵大喊:“有刺客!抓刺客!”
赵时安一跃而起踹开房门,一剑挡住了一个蒙面人刺向小兵的刀!
“谢!谢陛下!”这小兵被吓懵了一瞬,很快便举起兵器跟人缠斗起来。
火光冲天,一群蒙面人下手狠厉,皆是冲着赵时安而来!藏在暗处的暗卫早已跳了出来同那些蒙面人打在一起。
蒙面人人数虽算不上太多,但各个手段利落,武艺高强,比一些小兵厉害不少!
突然!一支羽箭穿过人群,直直射向赵时安!
“陛下小心!”一个离他最近的将士大喊着扑过去,却晚了一步!
赵时安躲闪不及,那箭射中了赵时安的肩膀!
“陛下!”小将终于赶到,举着刀一边挡下箭雨,一边将赵时安扶到破屋里,想要给他拔剑,“陛下!请忍一下!”
小将将羽箭迅速拔出,赵时安身子一抖,霎时疼得一身冷汗。
“陛下!这箭没有毒!”小将看过箭矢上的红色血迹,确认道。
赵时安颤抖着嘴唇,“朕……朕怀里有药!”
那小将连忙从他怀中掏出一个瓷瓶洒在赵时安肩头的伤口上,又撕下雪白中衣上的布给他包扎了伤口。
过了一会儿,厮杀声渐歇,一个暗卫走进来跪在他面前,“陛下!袭击的刺客已尽数斩杀!只是远处山上放箭的人却没抓住。”
赵时安伤势不重,现在已经恢复了些许,“今夜将上午那个人数统计出来,守夜的人都擦亮眼睛,打起精神,明天赶往边关!”
“是!”
一旁的小将急道:“陛下的伤!”
“无碍,这药是太医院配的,药效十分好。况且这伤也不重,为避免节外生枝,尽快到边关才是!”
赵时安说完,示意小将将刚刚拔下来的箭递给他,赵时安接过一看,箭身上刻着“晋”一字。
“果然是他,这是拼死一搏,想要朕的命啊!”
小将接过赵时安扔下的箭一看,脸色大变,却也不敢说什么。他捡赵时安以及闭目养神,便冲赵时安行了礼出去了。
次日一早,赵时安换过药后神色无常地骑上了马。
接连两日的奔波,途中没再出现任何意外,想来是卫云律那边进展顺利,穆宗自顾不暇。
两日后的下午,边关残阳如血,落日余晖洒落在晋州府的街道上。
一名女子提着长枪纵马出城,身后是同样骑着马的一群将士们。
赵时安骑着马走到晋州城外,落日恰好一点点没入远处的山林,远处传来雄鹰嘶鸣。
他骑着马走上前,因为长途奔波,肩膀上的伤口反反复复,此时好似已经不再疼痛。
他抬头看着对面骑着战马,手提长枪,笑意盈盈的红衣女子,弯唇轻笑一下,温声道:“我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