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没有。怪我没说过,我现在说,我们不开赌场,不开青楼,不放贷。谋财可以,害命不行,知道吗?”
作为一个有着起码道德底线的现代人,自然知道黄赌毒这条警戒线,决不可越雷池一步。
“赌场也不行?”
“你还开了赌场?!你到底举一反了多少?!”白露这回是真吃惊了,声音也高了许多。
范思辙头摇得像个拨浪鼓,连声说没有,后又低着头抠手指:“我就是教人出千,没开没开。”
“你是没钱开吧你。”白露扶额,郑重地问:“我说的你记下了吗?”
范思辙忙重重点头,“大哥放心,你说的我都记下了,以后再也不干了。”语毕,弱弱地问:“那放贷来的钱怎么处置?”
“没收上来的不要了,你去各家看看,若有为此事典房卖地、卖妻卖女的,帮着都尽力赎找回来,你干的时间不长,应该都找得到,赎人的时候可别心疼钱。”
范思辙全部应下,白露用手指敲击桌面:“至于赚来的钱。”想了想,忽然道:“我朋友在北齐开了孤儿院,给她吧,这笔钱虽然来路不正,但也算有个好去处。”
正在白露饱受相思之苦时,忽然收到吴泠的支钱单子,一大笔支出,很快就收到她的信,说收留了一些被遗弃的女婴,索性开了家孤儿院,找些无依无靠的孤老寡妇来照顾。
白露心说好事啊,就回了四个字:夫唱妇随。
想想这事还不算完,孩子们除了衣食穿用,还得有个手艺吧,虽不至于到琴棋书画这种程度,但也该读读书、写写字、算算账,学学针织缝补之类的。
女孩再不讲究穿戴,头绳头花总得有吧,逢年过节总该改善伙食吧,将来嫁人手里得有点嫁妆吧。这样就得有房舍教室书院,采买笔墨纸砚布匹菜蔬。
照顾孩子的那些人也要吃穿,老人将来生病养老葬敛……这一桩桩一件件,哪处少得了钱?于是把歌舞团的收入也交给吴泠,反正她钱多没处使,自己越想越热情,也亲自去办过相关事宜。
但正因为做好事,搞灰色收入更心安理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