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今晚不要走,我们一起睡,说悄悄话。”
叶灵儿见她代主留客,看向婉儿,婉儿点头也无异议,知她们亲厚非常,被她眼中热情感染,于是道:“恭敬不如从命。”
打马入宫,送了两幅画给李承乾,一张是她当年想的,桂树下抱兔望月的李承乾,一张是山顶日出。
看着第二张画,与他分享心事,“那天我去找节目灵感,路过当年登的山,想起在山顶上看日出,回来慢慢画了这幅画。你知道我第一次爬上山看到日出什么反应吗?”
李承乾凝视着画,天边太阳升起时的红光,染红了山间云雾,透过茫茫白雾,能看到四周山上如涛绿树的翠色,真是美极了,不知亲眼得见,又是怎样的震撼。
听了他的问题,想了想,他道:“高兴?”
“不是,我在山顶泪流满面,气都喘不上。”她支着头,回想第一世和队友在山顶看日出的时候,见他似是疑惑不解,说:“我那时大脑一片空白,也不知在哭什么,后来一想,大概是被这美好事物折服了。”
细细说来:“又是震撼,又是懊悔,感觉从前的日子像是白活了,还觉得自己特别渺小,对自然心生敬畏。回去之后,感觉自己脱胎换骨。”
李承乾从画上挪开视线,去看白露,此时的她眼中闪闪发光,逼人的光彩,叫人挪不开眼。白露的书,他也看过,她爱登山,玩悬崖秋千,种种叫他无法理解的乐趣。
他说:“那很危险的,稍不留神就会丧命。”
“人生的尽头就是一死而已,怎么活着才是关键,做喜欢的事,死也无悔。”白露如此回复。
李承乾听了,感觉到她的坦然和洒脱,心中隐有感觉,这是自己没有的东西。胡思乱想间,听她语气很是可惜:“若是有机会,带你去看看外面的世界,壮美山河。”话至此处,忽然说不下去了。
李承乾见她黯然,宽慰道:“不用我去。”一展画:“外面的世界,你不都给我送来了吗?”
心说画上和真实怎么能一样,不过白露也知道他这是无可奈何的宽心之语,收下他的好意,与他相视一笑,尽在不言之中。
“我也给你画了一副画,要不要看看?”看她如花笑靥,不知为何,李承乾忽然有些不好意思。
白露欢喜应下,拿过画来瞧,是穿着粉白色衣裳的她,抱着裴回在秋千上笑,仔细看看,很是惊喜,小小年纪竟有如此功力,显然是下过苦功的,她不吝言辞赞他:“你真的很有画画的天分。”
拿起画来细瞧,越看越喜,笑弯了眼睛:“送给我吧,再送我一点白颜料,我的白没有了。”
“你喜欢就好。”李承乾抿起唇微红了脸颊,亲自去拿了许多白颜料来给她。
白露喜上眉梢,统统收下:“我就不和你客气了。”闲话一会,她说:“我该出宫去了,范思辙说他画的假银票已经能以假乱真了,我去验验货。”
辞别李承乾出宫,白露再次在心中问候庆帝,干什么把她的小伙伴们都拆开,害得她聚友如赶场。
茶楼包间,范思辙翘首以盼,等候多时了,听到敲门声,雀跃而起:“大哥!”几步距离也等不得,非要走去门边和她一起走来落座,要她先落身安坐,立身殷殷倒茶,嘘寒问暖。
享受着周到的服务,白露拿出大哥的范儿,抿着茶要验收作业,很好:“再有一二年的功夫,你这假银票我也看不出真假了。”
范思辙得到肯定,开心的起飞,仍不忘恭维:“都是大哥教得好。”
白露放下茶杯,手抚了抚额发:“好了,不是要给我看看账本吗?拿出来吧。”
范思辙拿来两本账簿,白露心知肚明,一明一暗,要看看他做账做的漂不漂亮。虽然她人没来,但是蒹葭歌舞团随着运动会火到了南庆,庆国顺理成章也开了起来,自然不纯是做明面那些生意的。
除了搞一搞灰色收入,她往来送信也从这里面过,这才是自己的人手。范思辙按她的话,在家装好孩子,不过从他说辞里,白露能感觉到他父亲范建对他并不怎么放心,因此只要他从亲娘这边入手。
从柳如玉手里要来一间铺子练手,有白露的人手给他看着,及时补救他的问题,蒹葭歌舞团的运营方式以及账本都不瞒着他,白露真的是倾囊相授,满分作业放面前,他又及有天分,没道理抄不会。
一页页看过去,白露蹙起眉头,暂且摁下不提,看完后才问:“你放高利贷?”
范思辙见她似有不悦,虽不知错在何处,但没来由的心虚:“啊,是啊,怎么了?”他试探着:“不行啊?”不等白露说话先表态:“你不喜欢我就不做了。”
只听自己手下人说范思辙用料很抠搜,他劝了一箩筐话才说动他,虽然改了好材料,但范思辙依旧心痛的不行,没想到还有高利贷的事,没听底下人说,也许都觉得没什么。
见范思辙态度极好,她缓了心情,道:“道德底线可以灵活,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