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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后乱性(1 / 3)

天渐鼠灰暗淡,望着那飞舞身影的婉儿,想起那年那日出逃京都,崖上瀑布边,她迎着金光向天边奔去,高喊着自由了。

白露张口气喘着来到婉儿面前时,见她凝泪于眼,满面担忧,抬手轻抚她面容,酡红的脸带着酒气凑近她,轻轻亲吻她眼眸,额头相抵有些晃悠不稳:“你在难过什么?”

忙先拿开她手离远点距离,小心瞄了一眼目露惊诧的两位表哥,婉儿羞低了头,蚊呐般说没有什么,被亲的地方痒意难耐。

白露见婉儿害羞,朗声一笑去换了鞋,看到酒壶便随手拎起喝尽,热火在体内燃烧,这才撑着酒壶站起,去看那两团方才没看清的人影。

靠近了好像李承乾的人,看得不真切,丢下酒壶捧起他的脸,想凑近看个分明,却突然地被一只手捂了嘴。

李承泽也不知自己为何忽然气血上头,震惊带着愤怒,手比脑子快,把她扯去婉儿近侧,待她站稳松开手,气得指着她的手都在颤,想说一句男女授受不亲。

却见她满脸懊恼踉跄着站稳了,随着他指出的手,一步躲去婉儿身后,下巴搁在婉儿肩上,醉红的脸颊上显现得意单纯的笑:“这回抓不到我吧!”笑声清清,因喝了酒,比往日更加放肆。

她忘记了看明李承乾的事,专心对峙李承泽,听见喵呜一声,又把他忘记了,自婉儿伸手探出半身,摸摸她怀里伸出的猫头,把脸递给裴回,它放上手又搁上鼻唇,白露也往它脸上回以一吻,长而腻的一句:“宝~”

逗完猫咪,她又藏去婉儿身后,左右扫视两兄弟,细细看过才笑:“这下我分清啦,来抓我的。”一指犹在气闷的李承泽:“肯定是李承泽。”没喝多的时候,她总是阴阳怪气儿地叫他“二殿下”。

她自身后贴着婉儿的脸,盯着模糊的李承泽,眯起眼来聚焦想作出威严凶样,语调却轻飘奶凶:“说,知道我家出事,你是不是高兴地好几夜没睡着?”

酒后吐真言,她以为自己幸灾乐祸!

他的确是好几宿没睡,但不是高兴,为什么没有高兴?!李承泽攥起拳头,咬牙鼻里呼了口气,只恨不能回去扇死为她担心的自己。

婉儿把猫递给李承乾,给白露披上斗篷,扶她回去,避开战端。以她对白露的了解,她马上就会乖乖睡觉。

李承泽虽知道她那下是想看清李承乾,但见婉儿只是害羞,并无惊诧,想来私下这事不止一次,因此,用男女授受不亲,太子更当做出表率拦住了要去扶她的李承乾,怕她酒后乱性,任由婉儿搀扶她回去。

话说得义正辞严、大义凛然,为表公允,自己自然也只能作壁上观了。

因为走路无法放松,白露很不安分:“婉儿,你快看看我,我的头是不是没有了?”她冷手捧着婉儿的脸,鼻尖几乎碰在一起,语气长而软,带着焦急。

善良的婉儿认真地回答她的醉话,抚慰:“没有没有,头在呢。”

白露嘟囔着,翻眼看天满是疑惑:“那我怎么感觉不到头的存在?”

她靠着婉儿支撑住,腾出手碰到了斗篷帽边的毛,以为是头发,很是惊喜,眸子瞬间亮了,甜甜:“真的诶,头还在。”随即长长舒了口气,像放下心中大石。

有被可爱到的李承泽抬手在鼻子下轻蹭,又摆上满脸的无所谓,虽然想明白了她并不是要去亲李承乾,但对于她的亲昵放纵,还是越想越气!

亲不行,捧脸也不行,想起以前那些拉拉扯扯、耳畔私语……等等等等,通通都不行。小玫瑰就应该在玻璃罩里给他一个人看。

但,他心底仍不自觉为她找理由,她在北齐嘛,没有长辈教导,不懂这些也是有的,来来往往,却仍是放不下。

被婉儿扶着继续走,白露又有新问题:“婉儿,我的手没有了。”

“手在的。”怕她不信,还往她手上捏捏。

“婉儿,我的腿没有了。”步伐声音遂酒醉渐沉。

“腿也在的。”

“婉儿,我的家没有了。”声轻如叹。

“家也……”婉儿回神,脚下钉住了,侧脸去看她。她脸色很淡,不着悲喜,却极快的泛起涟漪,顷刻就是瓢泼大雨。

一切来的那么快,来不及抚慰,婉儿扶不住她不断下坠的身体,只好随她一起坐在地上,斗篷堆叠垫着,一时间倒也不大冷。

听她哭得心伤悲痛,语气难接,婉儿思及自己的身世,心中亦是万分动容,含着泪安慰她,可惜她悲字当先一句听不到,索性抱着和她一起哭,甚至很被她带着哭出了声。

等她说没有家了,李承泽心内叹了口气,顿生怜惜,悄悄原谅了她。

忍耐不住的李承乾往两人身边蹲下,她们哭得旁若无人,想说点什么,看这情势怕也听不进,想做点什么,扳挪不开,等待哭声渐弱至无,婉儿脸上起了红晕,为自己的失态很不好意思。

自婉儿怀里搬开白露,人无知无觉地露出脸来,红红脸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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