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战斗以裘克连推带搡地把那个魔鬼般的女人赶出房门而告终。
在一片无法看清太多的黑暗中,只有墙壁两侧悬挂着几盏光芒微弱的烛灯,忽明忽暗,让余鲤有些联想起游戏中的大厅,真像是哥特小说会有的场景,再配个提灯就能变成侦探了。火舌在摇晃,走廊空荡荡的没有一个人。
余鲤暂时舒了一口气。
瑟吉离开了,不幸中的万幸。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淌着。
借助烛火的微光,余鲤无聊地再次审视起周围阴森破败的环境。最里间的休息室,瑟吉的房间,门没有完全关上。
透过微敞的缝隙朝里看,瑟吉像具了无生机的尸体似的,一动不动地躺在沙发上。
离开了,但没有完全离开。
余鲤眯起眼。
经过了短暂的思考,她推开这扇虚掩着的房门。
和那些石灰脱落、阴暗潮湿的破烂房间相比,瑟吉的房间有些豪华得过分。
舆洗室和起居间样样俱全,甚至他还有一个专属的小型排练室。天知道余鲤克制了多久才没有把目光过多停留在他华贵柔软的丝绸沙发上,那上面有银线编织的精美刺绣,令人过目不忘。
余鲤的目的也很简单。
在和瑟吉撕破脸,并且接下来准备投奔裘克的情况下,她要榨干瑟吉的最后一点价值。
睡觉不关门,进贼了也活该。
余鲤悄无声息地在房间里搜罗起来,只要是肉眼可见、装得下的值钱玩意都给毫不客气地打包带走。这个小白脸收到过各种富婆送的奢侈摆件,乱七八糟,华而不实。原主的化妆工具自然也不能给他留下,天呐,她居然还在他床垫下发现了两沓五厘米厚的美钞……
不愧是马戏团现如今的顶梁柱,瑟吉还真是富得流油。
几乎能想到第二天从醉酒中清醒的男人望着被洗劫一空的房间暴怒的模样了,余鲤微微勾起唇。
收拾完毕,准备告辞。临走前她还想去拿茶几上那块看起来就很名贵的小手表。手指在碰到表面的瞬间,一只冰凉的大手同时压住了她的手背。
那个原本在沙发上酩酊大睡的男人不知什么时候睁开了眼,微侧着身,手臂还保持着伸出的姿势,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余鲤的笑容僵住了。
“你刚刚,进裘克房间,一个小时。”红发男人冰冷的手如同游蛇般滑到她的手腕处,攥紧,然后借力坐起来,“结束得很快啊。”
余鲤一时没听懂,“什么?”
她身体略微紧绷,想着如果瑟吉又像之前一样发疯就先一步上去给他一脚,反正他现在看起来也没什么力气了。
“那家伙能满足你吗?他看起来比你还瘦,你挑男人的眼光还真是有够差劲的。”
酒醉后的男人声音很虚,发声与普通人比略有点靠后,配上低沉沙哑的嗓音,显出一种轻佻玩味的语调。
余鲤:“……”
总算懂了他第一句话是什么意思,余鲤面无表情:“不可否认我以前的眼光确实很糟糕,不然也没可能看上你。还有,别拿你那满脑子黄色废料揣测我和裘克之间的关系,我们什么事都没有。”
至少暂时没有。
“啊……”瑟吉目光放空,对于她说的鬼话一个字都不信,“其实我比较好奇的是,你什么时候,背着我,和裘克搞在一起的。”
他愤恨地把手捏得更紧了些:“告诉我,什么时候。”
余鲤在内心翻了个白眼。
“反正你知道也没什么意义,不是吗。”她试图从瑟吉的钳制中抽回手腕,拉了两下,没拉动,于是不耐烦地转向他,“劝你最好在我发火之前松开手。”
下一秒他果真放开她了,不过是直接头偏向一边吐了出来,酒水混着未消化完的食物残渣一齐倾泻而出,瑟吉难受地捂着肚子,手背上青筋都鼓起来了。
几乎在他吐出来的瞬间,余鲤就被吓得往后窜出去几米远,尽管如此鞋面还是不可避免地沾染上了些秽物。
余鲤:“……”
救……命。
瑟吉简直就像个无时无刻不带给她惊吓的灾难,总能在人始料不及的情况下用一种意想不到的方式把她恶心出新天际。
“你手上拿着什么?”空气中弥散着一股酸味,瑟吉起身,随意用手背擦了擦嘴,摇摇晃晃地朝余鲤走去。
“钱?”
他在看清那两沓五厘米厚的钞票后忍不住弯起了眼。
余鲤无动于衷:“你可以理解为分手费。”
“……天呐,我早该想到的。”瑟吉微不可闻地叹气了声。
“你就是个……”他一面摇头一面微笑着走向她,“喂不熟的婊/子。”说到这里时他停顿了一下。“还是和以前一样……贪心、虚荣的三流货色。”
瑟吉站到她面前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