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阿园的声音带着不信任,他没有忘记上次摄政王殿下问央莺会不会骑马,她说略会。
眼下这个情况,他们当然可以抛下马车,弃车而去,只是这样,央莺势必会受到一些伤害,况且这辆马车还是摄政王殿下比较喜欢的那一驾。
他没有时间思索,不得不放手一搏,相信央莺。
偷袭的人分为两波,一波跳上马车,寒刃直穿马车。
另一波上了马车,准备直刺他们二人。
央莺接过马车,深吸了一口气,猛喝一声:
“驾!”
事出从急嘛,那就怪不得她表演一些比较极限的了。
央莺回想了一下到摄政王的大致路径,策马狂奔,她专心致志的驾驶马车,专挑马车快撞上墙的前一刻,极限转大弯。
以至于根本不知道二人早已经砍完人。
高墙和阿园二人得靠着手紧紧扒栏杆,才不至于在央莺策马时左摔右碰的。
阿园让吓得提心吊胆,嚎叫的嗓音狠狠压在舌头下。
他下车后扶着马车干呕了两下,一抹嘴,夸奖央莺:
“你驾马车的技术确实挺好的。”
就是挺费马车的,阿园摆摆手,无力吐槽。
高墙还有心情星星眼,真心实意的夸奖:
“马车驶的真的很不错!”
“谢谢。”
央莺有些害羞。
阿园被他刺激的忘了,等看着央莺走向府中的身影,才在后面喊:
“对了世子,今晚有殿下为您准备的盛宴。”
央莺站在原地,指了指自己,疑惑。
阿园肯定的点了点头,一股反胃的感觉又涌上来。
谢谢,他第一次看见美人想吐,真是不太美好的体验呢。
对了,央莺是怎么提前知道那里有埋伏的人的,总不可能是她自己埋的吧,阿园略有思索:等会得报给摄政王。
央莺现在不知道用什么样的心情面对摄政王:
她明明想帮助摄政王,好投诚,在摄政王这个大树下理直气壮的躺平,谁知道摄政王反手坑了她一把,让她去大牢里待了一趟,还是靠着皇帝为数不多的善心,和不知道作何的打算才出来。
“世子,您需要服侍吗?”
婢女将干净的衣物放下,低眉顺眼的问央莺。
央莺在屏风后将外袍褪下,闻言扭过头:
“不用了,我不习惯,自己来就好。”
婢女行了退礼就让门关上。
央莺舒服的在热水中呼了口气:
她真的坚强,去阴冷的大牢里待了两天,又流血又流汗还被泼水的,这身子就像是铁打了一般,硬生生的一点事情也没有。
她只敢泡了一小会,就赶紧出来,咕咚咚的喝了三大杯热水。
利索的穿上里衣,叫人给自己拧干头发。
高墙噔噔噔的抱着小毛巾跑了进来,自告奋勇:
“我来给您弄干头发吧。”
央莺脸色复杂的看着高墙手上那老厚的茧子,虽然不明显,但她却是也是存在的啊!
明显高墙就不会伺候人。
“阿墙,你已经很能干了,能单手砍人,双手揍壮汉了,你不需要这么能干了。乖,找别人来给我弄干头发吧。”
高墙不愿意,噘着嘴,神色肃穆的瞪了央莺半天,发现央莺没有改口的想法,只好又去把自己刚刚从别人处拿来的毛巾还给别人,在门口乖乖的等着央莺。
央莺的时间把控的不错,她收拾完毕时,已经快到宴会开始的时候了。
摄政王高坐在最上首处,面无表情的自斟自饮。
察觉到她来,仍旧看着手中的酒杯。
央莺思没思索出要用什么态度面对摄政王,干脆面无表情的坐在摄政王下首。
因着摄政王出征回来,因此这次的盛宴里面还有些士族们,央莺不认识,就乖乖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吃菜,感受不同的目光怀着不同的思绪扫过自己。
她用宽大的袍袖掩盖住自己,懒散的打了个哈欠。
“第一次见安王世子,一看就仪表堂堂啊!”
下首有个人站了起来,眸中带着笑意。
央莺望过去,是一个头发半白的男子举着酒杯,估计不惑之年,但仍旧身姿挺拔。
央莺勾起唇,坐姿不正,全身的重量支撑在右手上,将茶杯微微举起:
“本殿刚从牢狱里出来,略有不适,暂且以茶代酒。”
不能说是不礼貌,只能说该有的礼仪一点都没有。
央莺将茶一饮而尽,随即不再去看面色各异的士族们。
垂眸将酒杯里的酒尽数洒在地上,她左手把玩着酒杯。
琉璃盏被旋转,各个角度透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