赏花赏的烦躁凝噎的央莺只好回屋睡觉,刚脱完外衣洗漱完,听到敲门声传来,她眉心一跳。
“世子,摄政王殿下有请。”门口的人低着头传令后,从央莺的面前消失。
穿着雪白寝衣,外面只披了个外套的央莺:……你要不要看看你们殿下在说什么啊!现在几时了!能不能拒绝啊!
没有办法,上司这么不合理,作为下属的她能反抗吗?她要是反抗,摄政王现在会连她的祖坟都拉出来揍一顿吧。
真的不是央莺耸人听闻,摄政王在民间的传闻已经不止止小儿夜哭那种轻飘飘的程度了。
俗话说,嘉泽六年,白衣丞相奉令查案,南下用御赐的尚方宝剑斩少则杀几百人,其家族年龄大流放,年龄小充奴仆,男的充兵,女的充部队后方。
又一传言,嘉泽十一年,白衣丞相带病亲征,夜袭敌营,一人一剑猎杀几十人。当手下人找到他时,宋子行已经杀红了眼。
这种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的人,怪害怕人的。但凡他要是像安王一样,吃饱睡,睡饱吃,自己还能坑坑他。
央莺穿上衣服,带好冠,走到宋子行门口,敲门调整了几息神情,才声情并茂的推门开口:“恩公……?咋没人?”
“你在干嘛?”宋子行的声音从她脑后传来,央莺转头,宋子行坐在高头大马上,他拉了拉马缰,马发出一声响亮的鼻音。宋子行仍旧是一身白衣,在夜晚中如一块洁白无暇的璞玉。
差点被马喷了一脸的央莺连忙后退:“没什么?恩公,您叫我做什么?”
“会骑马吗?”后面的人缓缓拉了匹马出来。应该是为自己准备的吧?还是那天抱猫的那个老仆,央莺对他笑了笑:“骑得不太好,还可以。”
央莺跟着宋子行一路疾驰。
“这是大牢?”央莺疑问。
宋子行没有回答,径直走了进去。漆黑的大牢里传出刺鼻的味道,这个地方总会给人带出点诡异的感觉。大晚上来这,还怪渗人的,央莺摸了摸胳膊上起的鸡皮疙瘩,没有再出声,跟着宋子行走到大牢深处。
宋子行果然是个奋斗批,这样的人会孤独终老吧,都没有时间搞感情。央莺想象了下他未来夫人:白天甜言蜜语,晚上牢狱砍人?比大晚上的牢狱还诡异的事情增加了。
自己就不一样,她以后肯定跟一个温文尔雅的人在一起,白天他在外挣钱,晚上他告诉她他在外面受的委屈,她提刀砍人。央莺美滋滋的想。
“随便坐。”宋子行挑了个干净点的地方,央莺回过神时已经跟着他走到了牢狱深处。举目望去,牢笼里面是一个浑身带血,披头散发,双手被缚的,分辨不出男女的人。地面可能刚刚有老鼠爬过,带出一串的脏污水迹,央莺面不改色,捞了一个看起来还算干净的凳子坐在远处。
恩公等会应该要行刑,血别洒在自己身上了。
宋子行的目光从央莺身上掠过,看着她同这里脏污的环境格格不入,却因为自己,被迫坐在那里,装作平静的样子,心里竟然升起了一丝诡异的,病态的满足。
他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唇角勾起了笑容。
宋子行突然感觉心情很好,他一指一指的将外袍解开,丢到央莺头上,看着央莺慌乱扒拉半天,才从他的外袍中露出一个乱糟糟的头和一副可怜兮兮的表情,傻里傻气的问他做什么。
“拿好了,敢脏一点,就扒了你的皮填补上。”笑容使他的虎牙微露,增加了几分不合气氛的少年阴森感,宋子行好心情的补充威胁道。央莺在他背过身后,对着他的后背,不乐意的做了个鬼脸,正在系袖口的宋子行若有所感的动了下头,央莺飞快低头,将他的衣服仔细叠好。
宋子行没有再逗他后面的央莺,转而走到被捆着的人身前,随手拿起一把袖珍小刀,在手上把玩,空旷的大牢里传出来他说话的回音:“不招吗?”
不急不慢的给他放了两刀血,被捆绑的人才从昏迷中苏醒。
“……老臣……有什么错,你残害忠良,逼良为娼,你不得好死!啊!”央莺看着那人才说了两句话,就因为说的话不是宋子行想听的,宋子行将袖珍小刀一寸一寸刺入他的身体,回身又拿了一把刀。
“臣炉的罪已经定了,现在是你的问题。”宋子行将冰冷的刀摔拍在他的脸上,发出清脆的声音,他靠的太近,又好像闻到了什么难闻的异味,皱眉退让了两步。
原来那个人姓臣啊……央莺听了两句就没什么听得心情。知道的越多死得越快。
不知道宋子行今晚为什么带她出来,但是总之就一句,肯定是没有什么好事的。
央莺抱着宋子行的衣服,垂着头不停的打瞌睡。偶尔几次睡醒过来,能听到宋子行还在威胁,那个人还在说些什么。央莺继续睡。
“醒醒。”有人在央莺的脸上说。央莺下意识吸了吸口水,抬头看向声音来源,大牢里面还是那么昏暗,这人的身上就如来时一样,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