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一致。
他的眼睛没有失去光彩,很亮,在皎白的月光下会吐露出柔/软的话。她还是头一次见到他这样。如果他真的愿意放弃Alpha而选择Beta的话,那她也会坚定地选择他。
可是,她终究只是Alpha的“代偿品”,连替代品都算不上。
她开始试着让白溪晨帮忙。
在白溪晨连续破门三十次,有二十九次都是她闭门谢客、慢走不送的情况下,竟然在第三十次,选择了告诉她自己家的密码。
烦的,大不了就不关了,给她留着。
相互嫌弃着,反问冤种Alpha朋友“为什么不告知一下就突然跑过来”,身体却诚实地坐在同一张长沙发上。
她发现:对母亲的厌恶因为那个人慢慢变淡了。
白溪晨翘着脚,吭哧吭哧地啃爆米花,表情十分怪异,像是在说‘别傻了,愿意为了别人改变自己的,不是喜欢是什么啊’?她大幅度仰起头,享受地将底部那些爆米花灌进自己的嘴里。
“干什么呀?”白溪晨擦着嘴边的残渣问。
“呃,没什么。”
森茗歪头想:像她这样的姐,是绝对不会为了别人而去委屈自己的。
***
“其实,我应该要感谢你。”
哪怕黎诩堆积了诸多不安、埋怨、憎恶、怨恨,与她又闹又吵,她都要感谢他。
如果他不是这样的黎诩,她就没有办法变成这样的森茗。
以她以往对Alpha的厌恶程度,估计会在S国就找个地方,把自己挖坑活埋了。而不是选择堂而皇之回来,继续正常生活。
她尊重他的一切选择。
倘若黎诩选择彻底淡忘掉她,那么琐碎的工作,则是她慢慢回归正轨的一种“过渡方式”。
这些想法,森茗都没有来得及告诉他,因为太长,三两句说不完的话,可能他也没多少耐性听了。
毕竟,她是个标记完就抛弃掉他,走掉两年之久的“坏女人Alpha”。
......
突然说出这句没头没尾的话,窗外的世界慢慢暗淡下来。
天气骤凉,屋檐下结满了水珠状的晚露,像下过新雨一样。森茗趴在桌前,绞尽脑汁地想自己该怎么圆回来。明明也不是最寒冷的冬季,为什么会有如履薄冰的感觉呢?
他突然越过桌面,从桌后抱住了她。
“感谢我什么?”他问。
隐隐约约暗含着一丝期待,不是真的想从她的口中听见什么具体的事情。但她还是要说,森茗停顿小刻,郑重地说道:
“感谢你没有听进去父亲的话,去做什么解除标记的手术,选择治病。两年后,不是别人,而是选择了我。”森茗仰着头有些不便,她艰难地回拥住他。
婚契书的第三条是——无论是生是死,无论贫穷还是富有,无论本人最终变成怎样,也无论本人是否还喜欢着她的Omega,她只需要记住:她的Omega会一直在这里等她。
她不应该不相信他,而跑去自己想办法。
......
“所以,我忽略掉了的那条‘重要事项’是——”
“自愈疗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