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眼中对于Omega的一种幻想?这个一直困扰着他的问题被再次压下。
无论如何,他绝对,绝对不会让过往的错误再发生第二次的。
本该享受着抚摩的Omega,青筋暴起,像蜿蜒的青色藤蔓绕过树根,他哀切似的,反握住她……
——没错,是我。
去他的疾病;去他的医院;去他的亲人和朋友,你忽略掉的事情是我,只有我,只能是我。黎诩又不自觉地开始用信息素攻击她,让她后背发凉,止不住打颤。
黎诩最近似乎总是在放肆地表达自己的不满,森茗不敢问,因为在她眼中,他更像是在欲求不满,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抓的死紧死紧的。
要命的是:她知道这一点,但是本人似乎浑然不觉。
相处久了更是会发现:他不会什么甜言蜜语,简直和闷葫芦属于同类物种。哄人全是她的活儿,关键是,比小皮孩还难哄。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触碰到那身逆鳞,气不得、碰不得、惹不得,一碰就炸。
不过呢,森茗就好这一口提神醒脑型的。
她想起,自己的父亲也是这样。
***
窝囊、受气、买醉,却满心满眼地只有自己的母亲的疯子Omega。
疯到……自己那个Beta女儿毅然决然要离开家,去到一个完全陌生的繁华都市开始崭新的生活,他都不打算推开门挽留一下。
只是因为Alpha母亲准备送Beta女儿最后一程,那个人,就屁颠屁颠地滚出来了。
车上,Alpha母亲先是和她的Beta女儿道歉,最后补充说道,“我知道你过的不好,但是呢,我也不打算去找你。”
“一次都没有……?”
“没有,我哪里敢。”
“既然你已经要离开这里了,那我就可以说出口了:别怪你父亲,你可以责怪我,我承认——你们的痛苦都源自于我。”
“你为什么……可以把我们的痛苦说的这么轻描淡写,好像……我们从生下来就是错的一样?”
“怎么了?痛恨我吗?你难道不想成为像我这样,可以狠狠占有单纯Omega的Alpha吗?”
“……不想。”
“傻孩子,你是我的女儿,你已经是了。”
“毋庸置疑,Alpha是这个世界上最有优势的性别。我从你的眼神里看到了一丝难驯的野性,真可惜,你只不过是一个Beta。”
“数以万计的庸碌平凡的Beta……中的一颗小螺丝钉而已。”
***
她所受到的痛苦,最终都通过如此甜蜜的方式,回到了自己身上。森茗动了动指头,确认自己真的是动弹不得。
怎么办呢?她没有任何理由挣扎抵抗。
***
打从第一次见面开始,森茗就知道黎诩与自己一样,是有些莫名排斥Alpha的“同类人”。
在混杂欲念、好奇、爱怜、紧张,对母亲的不解与父亲的同情,交织在悸动之下,对面前的Omega诞生出了一种古怪的情感。
她做了一些多余的事情,就连她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要这样。
好像真如母亲所言,她也是个烂进根子里的“坏女人”,可她是个对Omega来说相对安全的那一类。
幸运的,对面的那位恰巧也抱有着相同的想法。
......
与Alpha不同,如果是Beta的话,就没有关系。她可以帮助他的,教他何为被爱,好不让他在日/后被其他的Alpha荼毒。
更多的,或许,是那份不想让Omega被染指的“一己私念”吧?
这种古怪的念头偷跑出来无数次,每次都被她靠强大的意志力强压回去了,再跑出来,再压回去,弹簧一样来回蹦跶,反弹数次。再然后,她就瘫倒在床上,放弃思考了。
***
仔细想想,刚开始的确是连喜欢都算不上。
只是浮现在脑海中的计划,顺势而为,一时兴起,反正先开始的人是他,先靠近的人是他,先攫取的人是他,先动心的人是他……她只要在旁边稍微配合一小下就可以了。
像宴会大厅中仿古式留声机开启时,随着交响音乐踏出第一步的舞者,指引出方向,而后将步调交给对方。
一支萍水相逢的“交际舞”而已。
就像她去过的猎艳场,从没有哪位舞者在绷紧脚尖,提起裙摆的时候打从心底里觉得,自己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瞬间沦陷吧。
除非他们都疯了,或者,精神都不大正常。
——很神奇的是,他做到了。
......
森茗透过自己的瞳孔,在医院的窗帘前看见了一个低微的Omega。从某种角度上看,他与自己的父亲很像,但又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