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蝉今天跟个锯嘴葫芦似的。
我有些火大的问金蝉怎么今儿一天都没怎么听见声儿,金蝉很是委屈地回道:“小姐,是你今早上嫌我啰嗦不许我出声的……”
“小姐?”一路光顾着含羞没怎么出声的依依看上去颇是有些震惊。
啊,也是。
原以为找了个如意郎君没想到却不能人事。
也是委屈了。
“那什么,你现在后悔还能下车。”我歪着脑袋斜了她一眼。
这种女人吧,容易惹是非,长得美做个丫鬟不放心,也干不了什么活儿,她舞跳的这么好,条件也不错,给娇养这么多年能愿意给人做丫鬟么,我也不舍得她干粗活啊。
那她舞跳的好,我总不能天天让她搁我院子里转圈吧,影响多不好。
要给我俩个哥哥做妾……身份啥的脱了贱籍也没沾过风尘,换个身份也不是不行,反正是个妾室,久居后院也无妨。
只是做妾的名额我已经留给思音了,我跟思音厮混了几年,是确确实实知道底细的,想想我爹的承受能力,暂且还是定一个好了。
我只是不想她再顶着与我相似的一张脸待在那种地方做那样的事,单纯的不想而已。
其实我不怎么愿带她回去,不说这些光是青楼买夜我爹就能打死我。
唉,她最好能……
“依依不管是公子也好,小姐也罢,是您赎了我,我就要用这辈子来报答您,当牛做马也要跟着您。”
额……是个知恩图报的主?这是要赖上我了?
“不必,我说了,不是我赎的你,是那位季公子。”
“可是依依的卖身契现在在公……小姐手里啊……”
公小姐什么鬼的……
“行行行,你早说要这个我给你带走就是。”我说着就掏那卖身契要给她。
然后她就哭出了声……
“你……”
我颇有些无奈的看着她……
“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嘛,哭什么啊,给你银两你自己去过你自己的小日子,找个你看的顺眼的人,自在的活一辈子,不好嘛。”
“依依受了公子……不……小姐的恩惠,依依不能不报,如果小姐不肯带我,我就以死谢之……”
我……我真是最见不得女孩子哭了,我又不会哄,搞得跟我对不起她了似的。
她在台上可不是这个鬼样子,台上那个傲雪凌霜的女子呢?
啊?
我要知道她是这么个德性,送我我也不收啊!话说该不是刚才那季公子先领略了一番,觉着不对胃口扔给了我吧。
唉,算了,白捡得也没啥好说人家不道德的。
“行吧,你要非跟着我,我就收了你。不过丑话说在前头,你给我老实本分些,别做不该做的事,别说不该说的话。回头进了府,把你这身衣服换下来,以后你就到我院子里做个洗扫丫鬟吧,你可还愿意?”
“愿意愿意,小姐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依依颇是有些感激涕零。
唉,希望她是真的安分守己,别扯出什么不好的事情吧。我们家这俩哥哥皆是个感情上没开窍的,要是被爹发现是我带坏了他们,不知道又要怎么教训我了。
前些年,我带回来一个卖身葬父的,见她在路边跪着可怜,年纪不大,长得是我见犹怜。买了她回来做个端茶丫鬟,结果没过几天那丫头居然溜到我大哥的院儿里,趁我大哥醉酒拉拉扯扯起来……幸而那天我不知道发什么酒疯非要找我大哥切磋武艺,那家伙光膀子白花花的硬是把我酒给吓醒了……
噩梦噩梦……
连夜那丫头就被拖去卖人贩子了,我跟我大哥都被我爹打了一顿,俩人在祠堂跪了一天一夜,中途还吵了一架,吵出火气来又打了一架,后来因为太累太饿才停了……
给我大哥吓得一酒鬼愣是一年没敢喝酒,院儿里下人清一色全换成了男丁,门口还派了阿文跟阿武轮流守夜,那段时间那俩兔崽子没少埋怨我……
后来我就不怎么敢往家里带人了,这路上见着啥可怜的都是赏个银子让她们走。
路上捡一野丫头就那么厉害,这个青楼里养出来的,也不知道啥心性……
“我从前怎么没见过你?你是琼娘从江南那边买过来的?”
“回小姐话,我幼时家贫,在路上几乎要饿死,琼娘心善,将我捡回,偶然见我有跳舞的天分,恰逢我师父——一个江南的舞娘,路过京城也说愿意带我回她们舞楼跳舞,我便跟着师父去江南住了几年,期间也游历了一些地方。如今我长大了,也是时候回来了,总不能叫我师父和琼娘这些年在我身上花费的银钱收不回来。”
“可……也不必,你可以还跟以前一样做个舞姬啊。”
就像思音一样。
“小姐,不怕您瞧不起,没人逼我,是我自己要卖的。我过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