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涧老实道:“主子分明很确定,问我不过是安心。”
其实他根本不确定,温言原是会武功的,可那时他竟没看出来,如今更是像换了个人,他猜不透她。
萧珩昱有些烦躁,“你先下去吧。”
云涧是个极为敏感的人,他不爱说话,可他看得比谁都清楚。
“暗卫做久了,一眼便能瞧出谁手里沾着血,无论主子在怀疑什么,但我能感觉到,温言很干净。”
萧珩昱只看了他一眼,“下去吧”
云涧的话萦绕在他的脑海里,他嗤笑一声,温言怎么会是干净的呢,他永远忘不了,她是怎么一步步毁了这锦阳王府的。
除非,她不是温言。
沈妍自那日起,天天往医馆跑,萧珩昱在书房里批折子,往窗外一瞥,东苑满是落叶,他看得有些心烦。
刚想叫鸣珂将窗户关上,唐叔风风火火地来了。
“珩昱啊,明日小世子的百日宴你可别忘了,物件我都准备好。”唐叔念叨着打开手中的盒子,“我特意叫人打了一个金手镯,你看这小老虎,瞧着真好。”
萧珩昱轻轻颌首瞧了一眼,“是挺好看,自己留着吧,换个物件送。”
唐叔一听便急了,“什么我自己留着,我连孩子都没有。”
“随你吧,我懒得管。”萧珩昱懒洋洋地翻着折子。
唐叔将盒子放在桌上,“你可别弄丢,明日便要送了。”
萧珩昱没回他,只做了个退下的手势。
唐叔嘀嘀咕咕地走了。
也不知看了多久,眼睛有些胀痛,他捏捏眉心,无意地望窗外瞧,温言手里攥着一把草,蹦蹦跳跳地往屋里跑。
“去,把温言叫来。”
凳子还没坐热,沈妍又被鸣珂叫走了。
看着满是落叶的东苑,沈妍似乎知道此去的结果了。
她扯了扯鸣珂的衣角,“王爷,心情如何?”
鸣珂向来不爱同温言打交道,简直惜字如金。
“还行。”
正想问会不会有事时,已经被推进书房了。
沈妍立刻摆出一副假笑,“王爷,这···真是好久不见,您看外面落叶多的,我现在立刻去扫。”
想逃跑的沈妍面对的是一扇打不开的门,她咬牙切齿,“鸣珂,放我出去。”
却等不到回应。
萧珩昱也是一脸趣味地看着她演。
沈妍认命了,“罚多少月钱,您说吧。”
“明日,你陪我去宣王府。”
沈妍昂首,面色有些不解,去宣王府,哪里有温言的戏份啊。
她面露难色,“王爷,您这···增加我工作量啊。”
萧珩昱轻挑眉,“那这个月,月钱扣光吧。”
沈妍打了个激灵,这才月初,月钱就没了。
她忽然换了副表情,“我早就听说,宣王府金碧辉煌,明日去,一定要好好逛逛。”
捉到温言软肋的萧珩昱似乎有些得意,嘴角不禁上扬。
见他没说话,沈妍眼神四处瞥,一眼就看见了桌上金闪闪的东西,仔细一看,原是个镯子。
“这便是要送给小世子的吧。”沈妍不敢摸,只是凑近了瞧,“真可爱啊。”
萧珩昱此时才多看了它几眼,伸手拿起,仔细端详了几分。
见温言的眼睛一直跟着它,他一把将镯子收到袖里,“不是这个。”
沈妍将目光收回,“不是这个吗?这个很合适啊。”
“这个是送给别人的。”
沈妍撇撇嘴,心想,他就那几个朋友,能送给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