躯,郗元走上前,抓起他的手,放在自己脸上。
宫人教导的礼仪,没用在先帝身上,反在这种场景派上用场,用在了除天子之外的人身上。
革制的腰带,带勾冰冷,郗元手上用力,掰开带勾,一用力,手腕伤口隐隐作痛。
春日的衣裳并不难解,脱到里衣时,公冶晏还是毫无动作,只一味摩挲她的脸颈,郗元抬头,对上公冶晏的视线。
他的目光兴奋,跃跃欲试,却又不时闪躲,似乎不知该如何下手。
想起公冶晏之前亲吻自己,也不过蜻蜓点水,郗元猜测他并不是很懂男女之事,猜到这一点,她踮起脚尖,吻上他的唇。
唇齿交融,公冶晏才后知后觉的将郗元横抱起,往床榻方向而去。
在褚国,士族子弟也会接受阴阳、夫妇变化的教育,前朝《白虎通义》这部对后世影响巨大的书中便明确记载,士族子弟应该在辟雍中接受怎样的教育,其中就包括男女教育。
郗元的母亲早亡,由宫人教授,在她初入宫时,略做指点。
两人按部就班、一板一眼的照着自己学过的内容进行,偶尔忘记,还要停下来想一想,磕磕绊绊,忐忑不知对错。
好在一切顺利,熟悉的感觉传来,郗元捧起胸前公冶晏的脸,先帝的疏朗的脸和眼前男子清俊的脸重叠,又清晰的分开。
先帝的血,温热溅在她脸上,公冶晏喷洒在她脸上的,是灼热的呼吸。
两双眼睛在极近的距离内对视,又急不可耐地凑得更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