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家撕破了脸皮。
根本没有必要再朝贡了。
可江东还向朝廷纳岁贡。
这说明,内部分歧还很大。
以张昭为首的江东士族显然不愿与朝廷交恶,这才选择继续纳贡。
江东是既要还要,当婊子还要立牌坊。
曹操道:“接待江东使者团的事情,就交由校事府!”
曹丕摇头:“父亲,以往都是由丞相府派人接待使者亦或是朝廷,让校事府接待,恐怕有失礼数……”
“还跟他讲什么礼数?”曹操道:“还有意义吗?”
“是!”曹丕拱手,快步退出书房。
离开丞相府后,便同史阿前往城南红酒楼。
红酒楼本是高家的产业。
随着高灵儿母女离开,酒楼也荒废了。
张青顺势把酒楼盘下。
将红酒楼更名为白酒楼,转而贩卖白酒。
白酒对于这个时代的军民来说是从未见过的稀有酒水。
但对张青来说,制作过程并不复杂。
准备谷物,制酒曲发酵,蒸馏制酒,勾兑酒水,最后放入地窖酿酒。
白酒楼门前竖着一块木牌:凡能饮白酒三碗者分文不取。
饮酒三碗,对于绝大多数百姓来说不算什么事。
所以,很多人慕名而至。
但张青酿造的白酒,度数极高。
一碗酒水,分两组,价格同样不菲,普通人一碗就醉。
以至于,酒楼开业两个多月,没有一人能喝上三碗白酒。
但仍旧有人不断来白酒楼找便宜。
酒楼除了供应酒水外,还从青楼雇佣了歌姬,每日奏乐起舞。
很多宾客沉溺在美色和雅乐中,逐渐成为了一种享受。
白酒楼的宾客络绎不绝,不乏文人雅士。
曹丕到了白酒楼时,一楼大堂已经没有座位了。
来到后院时,便看到同伙计一起酿酒的马云禄。
“麒麟子何在?”曹丕问道。
马云禄起身,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启禀公子,我家先生在后屋算账呢!”
“多谢!”曹丕拱手,快步来到后屋。
此时,张青正在不断扒拉算盘,三个账房先生都恭敬的站在他身后。
好一阵过后,张青收起了算盘,缓缓道:“这个月还算盈利,以后都按照我教你们的方式记账,来往都需要记账,月底核对账目,所记数目都要采用大写,谨防贪墨!”
“是,先生!”三个账房先生纷纷点头,眼神里都是对张青的崇敬之色。
这些账目,让他们核对,至少需要好几日才能算清楚。
可他们家先生,不到一上午的时间,就把账目算的一清二楚了。
张青长长的伸了个懒腰,这才注意到曹丕早就到了后屋。
“公子何时到的?”
“方才就到了!”曹丕拱手道:“见师父在算账,没有搅扰!”
“上楼说话!”
张青和曹丕出了后屋,两人来到顶楼八八八号雅间。
以数字命名的方式也是白酒楼的特色。
八八八,发发发。
意味着大吉大利。
平时很少对外开放。
两人落座后,张青便命薛欢派人去准备酒菜。
张青和曹丕在桌前落座,各满了一小杯白酒。
“公子,请!”张青端起酒杯示意。
“师父,请!”曹丕也端起酒杯同张青共饮。
一杯白酒下肚,曹丕龇牙咧嘴:“师父的白酒清澈如水,入口甘烈,却又回味无穷,现在的生意越来
越好了!”
“临时起意,等酒楼生意上了正轨,我就不来了!”
张青之所以开办白酒楼,就是因为当初高灵儿的一句话。
再者,马云禄也是个闲人,张青索性让她掌管白酒楼,也算是有个营生。
有事情干了,人就不会瞎想。
多一分辛苦,便多一分收获的喜悦。
能安心活着,就算是好事了。
张青又问道:“校事府那边怎么样?”
曹丕道:“正为校事府之事而来,要与师父商议!”
“公子,但说无妨!”张青伸手示意。
虽说,他现在的心思在酒楼的经营上,但本职还是校事尉辅事。
曹丕道:“孙刘夺下交州后,发起了五路讨伐父亲一事,这几日江东派张公为使者入朝纳岁贡!”
“啊?”张青一愣。
孙刘瓜分交州,五路讨曹的事情,早上就从蒋干的口中听说了。
可一面讨伐曹操,一面还要给朝廷纳岁贡,这就让张青不解了。
而且,来的人还是他二叔张昭。
曹丕道:“父亲的意思是,让校事府接待江东使者!”
“这……不合适吧?”张青道。
曹丕点头:“我也是这么和父亲说的,但父亲就是此意!”
“那只能遵命了!”张青点头。
曹丕道:“我来安排,具体接待江东使者一事,就交由师父了!”
“好!”张青点头。
数日后,江东使者团抵达许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