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属下所知,少教主的武功高不可测,即便是当今各派掌门宗师,也很难在你手下走过十招,那个‘摧花公子’竟能将你伤于剑下,他的武功难道真的这么厉害么?”
少教主略微一顿,道:“没错,他的剑法诡异绝伦,恐怕当今天下惟有教主亲自出手才能克制。数日前,连本教的‘度厄神使’‘乾坤魔尊’尚千渚也被他斩断一条右臂!由此看来,此人不除迟早必成本教大患!”
魏孤岩惊得倒吸一口凉气,他当然晓得那‘乾坤魔尊’武功的可怕,但“摧花公子”竟能断其一臂,可见他的剑法已到了神鬼莫测、惊世骇俗的境界。
门外皇甫婉儿吃惊的程度,比魏孤岩高出十倍,她甚至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心念电转间暗道:“那个少教主说的‘乾坤魔尊’,不正是前几日被爱郎袁秋岳打败的魔头么?他为何会说是‘摧花公子’斩断了尚千渚的右臂?难道……难道……自己的爱郎竟是……?”
“嘎巴”一声响,皇甫婉儿一惊之下倒退了两步,不巧踩断了一根枯枝,她心里暗叫了一声:“不好!”正待转身逃走,哪知屋内两人业已破门而出。
魏孤岩手里撤出一对儿“寒月镰”来,喝问道:“什么人?!”
皇甫婉儿扫了一眼,目光落在那个少教主身上,但见此人体态匀称,身上披着一袭猩红的斗篷,脸上带着一个狰狞的鬼脸面具,眼神中透出一股慑人的杀气。
“呛啷”一声,皇甫婉儿将背后用蓝色碎花布包裹的剑拔了出来,横在胸前,心想:“这两人任何一位的武功都在我之上,与他们交手我绝不会有丝毫胜算,看来必须寻机逃走方为上策。”
少教主此时也凝目光细看眼前一身村姑打扮的皇甫婉儿,暗道:“此人虽是农妇模样,但必定来者不善,她适才在门外偷听到的那些对话,绝不能有半丝泄露,否则那一石二鸟之计恐要落空。”想至此,手指一挥喝道:“给我拿下她!”
“追魂鬼才”魏孤岩也因自己今晚形迹败露而羞恼,挥动成名的兵器“寒月镰”,疾风骤雨般攻向皇甫婉儿,招招狠毒,没有丝毫手软。
皇甫婉儿担心自己的身份被识破,仅以普通剑招与魏孤岩缠斗,但仅十几个回合,额头便见了汗,无奈之下,一咬牙,使出皇甫世家独门绝学“圣君九式”。
那“圣君九式”果然是犀利霸道的剑法,皇甫婉儿转瞬间便扳回颓势,魏孤岩倾尽全力,一时半刻也难有取胜的机会。
少教主一旁冷观片刻,突然阴笑数声,道:“我当是何人这般胆大妄为,竟敢孤身夜探‘飞虹渡’,原来是武林第一美人皇甫大小姐玉架光临,我们岳阳一别未久,不想今日又在此重逢。”
皇甫婉儿闻言暗自叫苦:“没想到才几招之间便被人识破身份,看来今日想走脱恐怕势比登天了!奇怪,适才听那少教主之言内有玄机,莫非……?”一种不祥的预感笼罩上心头,她脑海中浮现出一个可怕的影子——“丰都鬼使”阎梓茗!
脑中一乱,皇甫婉儿无心恋战。虚晃一剑猛然扭转身形,足尖点地,施展“鸿雁投林”身法,朝来路方向逃去。
那个少教主“丰都鬼使”阎梓鸣轻叱一声,手里多了一枚“七巧定魂锥”,双指一拈,顺势击出。
“嗖——”
但见寒芒一闪,皇甫婉儿身子一歪,立时跌落在地。
魏孤岩疾步上前来,以重手法快速封住了她多处穴道,而后收起“寒月镰”一拱手道:“少教主好手段,属下佩服!”
阎梓茗嘴里再度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阴笑,道:“有了这个狐媚女子在手上,我看那‘摧花公子’还能狂到几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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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岚袅袅。
奇峰尽敛。
袁秋岳起的很早,换上农人的装束,从屋里出来,信步走到店外。他仰首嗅了一下野店外泥土散发的芳香,不由心中慨叹,如此静谧的地方,不久便要面临一场血战,怎不令人怅然!
独赏晨色良久,见东方日已爬出,雾霭渐渐消散,袁秋岳便回转店中,叩响皇甫婉儿昨夜归寝的屋门。接连数下均不见回音,心中一懔之下掌心暗发内力,“啪”的一声,门内木栓被应声震断。
屋内空空如也,四下环视,却不见皇甫婉儿踪影。袁秋岳好似被雷电击中一般,整个人呆立在那里,许久,他的目光落到虚掩的旧窗上,猛然醒悟过来,自语道:“从目前的迹象上看,屋内并无打斗,并且婉儿随身的剑也不在,莫非是她发现了什么异状,乘夜间独自去探查,继而遭遇了险境不成?”
心念电转间,一股怒气自心头燃起,额上青筋暴跳,骨节格格作响。试想,心爱的女人莫名的消失,吉凶未卜,而自己却茫然不觉,这怎能不让他愤怒到极点?
袁秋岳银牙一措,忖道:“无论是谁胆敢伤害我的婉儿一分半毫,我都会将其剁为肉酱!”随即疾步进入自己房中,将行囊背起,飞也似的冲出野店,朝“飞虹渡”方向狂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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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离渡口不远处,袁秋岳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