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笑,道:“将来找机会再告诉你。”
袁秋岳用手捏了一下鼻子无奈地道:“看来婉儿你业已找到驯服我的绝招了。”
皇甫婉儿掩口一笑,道:“又开始贫嘴,真不知道你遇到其它年轻貌美的女子是否也这样?”
袁秋岳正打算再调侃几句,忽见皇甫婉儿秀目一锁,低声道:“秋岳,此地不宜久留,咱们还是速速离开的好。”边说着,一边丢下一小块碎银子,牵着袁秋岳的手起身疾步出了茶肆。
皇甫婉儿这突然的举动令袁秋岳疑惑不解,正待询问究竟,哪知婉儿用眼神示意了一下,而后解开柳树上的缰绳飞身上马。
无奈之下,袁秋岳也不便追问,随即扳鞍纫蹬上了马,与皇甫婉儿策骑疾驰而去。
两匹马顺河岸向西南方向跑出一段路,皇甫婉儿勒住马,回头向身后观望很久,确定无人尾随,而后下得马来率先拐入右侧的密林之中。
袁秋岳一路跟着一语不发,直到林之深处才问道:“婉儿,你这是……?”
皇甫婉儿莞尔一笑,道:“当然是甩掉眼线、金蝉脱壳呀!我们现在弃了马,然后换上一套普通装束,再简单易容一下,这样方可摆脱那些人的追踪,由明处转为暗处,否则终日被宵小之徒窥伺左右,你能无视,我可不能纵容。
袁秋岳拉起皇甫婉儿的玉手,充满赞许的眼神望着她,道:“真没想到婉儿你如此聪慧过人,即是如此,便照你说的办。”
皇甫婉儿嫩颊绯红,娇羞地抽回玉手,转身从马匹上取下一个行囊来,在行囊中装着平素行走江湖必备之物。
袁秋岳在一旁看着皇甫婉儿妖娆纤巧的身影,一时间也痴迷得呆愕住了。
皇甫婉儿瞟了一眼袁秋岳,道:“人家换衣服,你也不背过身去,真是个轻浮浪子……”
袁秋岳也被说得面红耳赤,急忙转过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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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农夫。
一个村姑。
落脚在乡郊的小野店里。
夜来的很快,天上寥寥几颗残星。月不圆,荒野一片黑漆。
约子牌时分,村姑屋内的油灯吹熄了,靠东南方的小窗被轻轻推开。
“嗖——”
一条暗影飞跃而出,借斜月的晦光,隐约可看出正是那白日与农夫一起住进店里的村姑。
那村姑四下顾盼,见野店周遭一片寂静,脸上现出神秘的一笑,而后展开身形向“飞虹渡”方向流星般奔行而去。
不消多久,渡口前的茶肆便出现在视野当中,定睛望去,在竹门横楣两侧各悬着一盏气死风灯。
与茶肆相接连的一间木屋里,影影绰绰透出一丝烛光。
村姑蹑足潜踪贴近木屋,屏住呼吸侧耳倾听里面的动静。但听得一粗一细两个声音正在对话。
其中一个声音道:“魏掌门,你可查寻到‘摧花公子’如今隐身何处?”
那个被称作“魏掌门”的人嗫嚅了一阵回道:“禀少教主,属下无能,尚未发现其踪迹,想来他们是有意躲避,不过以‘摧花公子’的性情,届时必定会赶赴凌霄峰来的。”
村姑在外听着,不由一惊,心道:“没想到北邙碎玉门掌门‘追魂鬼才’魏孤岩竟然加入了神秘教派,成了任人驱使的鹰犬,可想而知,这个背后的教主一定是个极其可怕的人物。
屋内又再度传出少教主的声音:“这件事应做两手准备,一是若果‘摧花公子’真的如你所言,不顾生死出现在凌霄峰,那么到时候你便率先挑起群雄对他合力围攻,势必要将他乱刃分尸;其二,倘若‘摧花公子’避而远遁,我下令埋伏的‘红鸾教’数十位高手,便会以‘摧花公子’所雇佣的杀手身份出现,将武林中这些老废物们一一铲除,而能侥幸逃脱者,也定会将这比帐记在那小子身上,无论怎样,这次也要让那小畜生为他伤我一剑付出代价!”
村姑眼神闪动,忖度着:“想不到这个少教主如此歹毒,挑唆数百人合力围攻‘摧花公子’本已违背江湖道义,居然试图将武林各派英豪也一网打尽,幸好白天在茶肆中我识破了他们伪装,虽然那店伙计易了容,外貌与普通人没有两样,但那双眼神无意间透出一股贼气,哼!你们想骗过我皇甫婉儿,真是痴心妄想,此番乘月色夜探‘飞虹渡’可谓不虚此行,待回到野店,将情况告知秋岳,他一定会由衷的赞许我几句的。”
魏孤岩语气十分小心地问道:“少教主,莫非近来江湖中那些以‘摧花公子’之名四处杀戮武林人士的血案,都是你指派的么?”
少教主从牙缝里发出几声阴森冷笑,道:“不错,他伤我一剑,我必让他百倍偿还,即便除不掉他,也要让他永无宁日!”
皇甫婉儿打了一个冷颤,心想:“这个少教主不仅歹毒,而且睚眦必报,那‘摧花公子’仅伤了他一剑,便引得他用出如此卑鄙的手段,如今终于弄明白‘古峒双隐’为何遭到‘乾坤魔尊’尚千渚的攻袭了,原来一切都是他在背后作祟!”
魏孤岩这时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