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喊道:“快点把他绑起来。
耗子不想这么做,可是他也开始担心,惧怕哥哥接下来还会出现暴戾行为,只好紧紧用双腿夹住张童生不让他起身,接着腾出双手捆绑他,只是耗子身在下方捆起来并不方便,理发师见状急忙上去帮忙,张童生不停挣扎,理发师只好又开始喊人过来帮忙,最后费了好些劲才合力把人给捆上。
耗子望着零乱的理发店,歉意的掏出手机扫码两千块钱当作赔偿,理发师从柜子里拿出一个盒子递给耗子:“还好这回没伤到人,不过以后你别让你哥出门了,这把电动理发刀送给你,以后也可以自己给他理发。”
从理发店大门出来时,外面围着好一圈观看的人,这么大动静引来好事者不稀奇,人群中也不知是谁说了句:“造孽!”
回到家耗子拿出自动理发机给哥哥理发,还别说这玩意挺好用,这种情况也不考虑发型什么的了,直接推土机似的推成毛寸,接着又是带哥哥去洗澡,里里外外使劲的搓,张童生依旧不怎么配合,弄急了还咬耗子的胳膊,挠他身体,耗子看着哥哥可怜,心中更是难受,一边喃喃喊着哥哥,一边忍着疼痛继续给他搓身体。只是张童生身上的污垢积厚的都可以用刀片来刮,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算完成这项艰巨工作,洗好澡后张同生也逐渐恢复平静,耗子试图与兄长交流,却发现对方重归浑浑噩噩状态,就算开口说话也不知道嘟囔些什么。
次日下午耗子带着两箱牛奶去找沈秋,沈秋没有住在她父母的老房子,而是跟他的弟弟弟媳妇一起住,距离耗子家大概有二十多里路。耗子以前没来过他弟弟家,问了好些人才寻见,眼前是一栋二层高的民房,外墙刷的是白漆,不新不旧。
在屋外敲了好些时间里头才缓缓有人开门,开门的是名妇女,约莫四十来岁,微微胖的身形,丰满的部位凸显她的韵味,对方看了看耗子问道:“你找谁?”
耗子依稀有点面熟,问了一句:“你是邢月嫂子吧,我是张童好。”
“童好,耗子!”女人稍稍迟疑就反应过来,接着又道:“你出来了?什么时候出来的?”
“刚出来,”耗子微微一笑,问道:“我嫂子呢?”
“还没下班呢,不过应该也快回来了。”说话间把耗子往屋里头引。
耗子将牛奶放在椅子边上,问道:“我嫂子都好吧?”
“能好吗?”邢月毫不客气,高声道:“好好的一个人成了药罐子,早两年从医院出来人碎的跟琉璃瓦似的,那叫个虚弱,除了养身体还能干个啥?要不是靠娘家这头救济可怎么熬,去年底身子骨恢复了一些着急忙乎就出去寻事情做,总算让我们几个喘口气。”
“确实,给你添麻烦了。”久病床前无孝子,耗子自然明白。
“添麻烦那也该是他沈家的,”邢月怕是憋了许久,不停的倒苦水,“谁知道那混蛋医院从哪里给找的□□,排斥这么严重,钱大把大把往里塞不算,人折腾呀,她难受,旁人也跟着难受,你哥倒好,最是聪明,干脆把自己弄成傻子,啥都不用瞧,啥都不用操心。可怜我嫁给她沈家,累死累活的好不容易支起一个屋子,还没享福呢,就又往我身上整这么一个祸害,行了,你既然出来了,快点把人接走吧。”
“我正是这意思。”耗子倒也不与邢月计较,女人虽是埋怨,话说的粗糙却都是实话,忙不迭的拿话哄对方,心想着把沈秋和侄子接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