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沙被嫦娥邀去作客,说是新酿的桂花酒好了,叫她品尝。两人坐在月桂树下,喝着桂花酒,好像回到了从前,华沙感慨道,“上次我们一起这么坐着聊天喝酒还是在我受天罚之前,没想到转眼过去这么久了已经。”“谁说不是呢,自从你登基以来,都没机会享受这片刻闲暇。我也好久没酿酒了,不知道味道如何?”“还是原来的味道,很好喝。”“那就多喝点,反正也不容易醉。”“嗯。”嫦娥见汐月在一旁规矩站着,忙道,“汐月,你也别站着了,坐下一起。”“不了,我习惯站着,你们有什么需要随时吩咐我就成。”“你现在是圣女,不是侍女,快坐。”“嫦娥仙子,您可别这么说,不论头衔怎么变,圣尊永远是我的主人。”“汐月,那我命令你坐下一起,可以吧?”“啊,是,主人。”三个人静静坐着,喝着小酒,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时间过的分外快。夜色渐浓,华沙有了些许醉意。手里拿着酒杯,靠在嫦娥肩头,“突然觉得好没意思,真不知道自己为何走到现在这一步,要当这个四界之主,处理完朝政胸腔里空空的,心也不知道丢哪儿去了,怎么也找不到。”“你的心除了竹台,还能去那儿。”嫦娥毫不避讳道。“呵呵,嫦娥,我的伤疤也就你敢揭。”“伤疤不揭,里面的新皮肤怎么见天日?华沙,荆芥不是那种始乱终弃的人,当初你能逃过锁妖塔之刑这背后便不简单,你们之间肯定有误会,你心里有荆芥,为什么不愿意和他谈谈呢,解开误会重新来过,你的人生现在在你手里,还有什么可顾虑的呢?”“嫦娥,你想的太简单,荆芥被囚禁在竹台后你没看到他那个样子,日日吐血,宁愿死也不愿意让清禹找我,是他不愿和我谈,不想和我再有任何瓜葛。”华沙声音哽咽,泪水顺着眼角留到嫦娥的衣服上。嫦娥轻叹口气,轻拍她的肩膀道,“荆芥这个人什么都好,就有一点,什么都放在自己心里,不愿意说。北冥不是在天牢吗?我总觉得他知道些什么,要不要我哪天去问问他?”“不用去。”“你问过?”“没有,他现在装疯卖傻,一个字都不会说。”“那让白苏去,他应该愿意为你跑一趟的,你是不知道,他现在多卖力为你操劳奔波,不属于自己的活也都揽了下来,生怕你累着。”嫦娥故意道。“你就别取笑我了,白苏为人正直,真诚待人,我把他父亲送入天牢,临了还挑拨了一把,你让他怎么问?我不能这么残忍对待他。”“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你就自己受着吧。四个天夫,一个白苏,竹台还有一个荆芥,你这后宫注定不会太平。”“别诅咒我。”“哈哈。”子时,华沙不顾嫦娥挽留回了圣天殿。川穹早早在门口候着。华沙喝了很多酒,但是还算清醒,皱眉问,“川穹,这么晚了怎么在这儿,有要事找我?”“没,睡不着,所以过来看看。”“进来吧。”华沙让汐月去休息,川穹伺候自己洗漱。桂花酒后劲儿大,华沙这会儿脑袋很沉,直接躺倒在床,皱着眉头,并未睡着。川穹拿了蒲团坐在床边,凑近华沙道,“圣尊,您不舒服,要不我给您按按?”“嗯。”川穹很有手法,没一会华沙的头痛瞬间缓解了许多。只是他坐在地上,姿势有些费劲儿,华沙轻声道,“你上来吧。”自己挪到床里侧。川穹面露惊色,呆愣片刻上床,侧身躺下,单手为华沙按着眉间,轻声道,“圣尊,您今天看着很不开心,要不要和我说说,这样难过能分出去一些。”华沙没说话,双眼紧闭好像睡着了一般。许久,突然开口,“你有真心爱过一个人吗?”“有过。”川穹痴痴望着华沙的侧脸,心里补充道:就在眼前。“如果你们之间发生了一些事情,再也回不到过去,怎么办?”“忘记。”华沙微微睁开眼,看向川穹,“如何忘?”川穹凑近华沙,轻轻亲吻了华沙的脸颊,声音更柔,“现在开始。”华沙一时没反应过来,川穹一个翻身,整个身体悬在华沙之上,吻向她的嘴唇,只轻轻一下,很快放开,华沙懂了,怔怔的看着川穹。预想的巴掌和斥责没有出现,于是川穹再次放开胆,丢弃了所有理智和小心翼翼,重新亲吻上她的双唇……呼吸越来越急促。“荆芥。”这一声软糯之声让川穹暂停了三秒钟,但也仅仅是三秒钟,川穹继续他的爱之旅,这是老天给他的机会,哪怕是顶着另一个人之名他也不能错过,他爱她,想要拥有她,哪怕没有尊严,卑微如尘,他也不在意。清晨的第一缕光照进来,华沙最先睁开了眼,川穹沉睡在她身侧,整张脸离她不到一公分,能明显感受到他呼出的热气。华沙心里的悔恨无奈顿时充满胸腔:我到底在干什么,虽然喝了许多酒,但